()其實,很多事,過去了,就真的回不去了,那時還來不及訴說與確定的情愫,只能成為那段時光里倒映下的疊疊樹影,曾經斑斕過那時的青澀。
後來的時間里,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好一路無語,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到了酒店,尹浩宇仍如當年那般一樣,非要把她安全送至汪伯父汪伯母身邊才肯離開。
離開前,他走到智軒身旁,低頭在他耳語私聊了幾句,與他道別後,回過頭又深深看了眼與父母坐在一起正說話的晴嵐,心里嘆口氣,最後才依依不舍的轉身離去。
宴會現場門口站了一排保全人員,這次訂婚宴不許拍照錄影,凡是帶相機和其他攝影儀器的統統被攔在門外,一時間進場口處聚集了很多人,那些娛記想盡各種辦法想混進現場,造成進場口處有些輕微的擁擠,最後還是在浩宇的吩咐下,增派了幾名能干的行動神速的保全人員才疏通好了次序。
晴嵐坐在座位上低頭思索著,一想到善柔一會兒就要完成她的訂婚宴儀式,好像心里缺失了什麼似的。
從小善柔就和她形影不離,兩個人在心理上都很依賴對方,可馬上,那個單純天真的善柔就要訂下婚約,過不久,還會舉行婚禮步入婚姻,就是不知道步入婚姻的善柔會不會被很多的瑣事煩憂,會不會不再如以前那般自由。
客人們陸陸續續的到了,看到智軒在,歐陽御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他們這一桌,問候了汪家長輩後,坐在智軒旁邊與他談起了最近沈氏豪庭股票異動的事。
「听說了吧,最近沈氏的股票可是異動的厲害,你估計這背後是哪位莊家在做法?」歐陽御問。
「還不太明朗,看數據顯示來自海外資金。」智軒客觀地回答。
「不會是那些美國財團佬閑的沒事做,又想掀起什麼金融風暴玩玩。」歐陽御打趣說。
「得了,哪來那麼多索羅斯大鱷,就算是索羅斯重出江湖,還能讓歷史再重演一遍?」智軒知道歐陽御在打趣,反他一句。
「我就納悶了,怎麼就看上沈氏了?不早不晚,現在風頭有些下降趨勢了,怎麼還敢這麼吃進?」歐陽御不解地問。
「是啊,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大筆買進,現在的趨勢,及時月兌身都還來不及呢?確實有些古怪。」智軒說。
「會是沈氏自己人所為麼?趁股市下跌的機會吃進股份,等著回漲時增價?」歐陽御挑眉問。
「不像,沈氏的股權份額雖然分散,但掌握的人都各有牽連,他們之間不允許互相轉讓股權,這是沈氏不變的制度,這個時候把錢用在這個上面,既得不了多少份額,又不明智,他們誰也不會這麼做的。」智軒搖搖頭,很肯定的否定了歐陽御的懷疑。
「那會是誰?單純的對沈氏感興趣?」歐陽御眯著眼思索著,很是迷惑。
「我說你也夠奇怪的,怎麼對這個這麼好奇,難道你也想參一腳進去?」智軒打趣哥們。
「拉到吧,我可不傻!能這麼做的人,一定有很強的目的性,否則誰會背道而馳的做事?」歐陽御說。
「嗯,還算清醒,我以為你天天紙醉金迷的,有些犯糊涂了。」智軒干脆更損點,給某人些教訓。
「……當我什麼也沒說。怕了你了,對了,秦家出事了,竟是涉黑,號稱什麼虎門堂,听說上頭還專門從北京派了一員很厲害的猛將過來,行動那叫一個神速,全軍覆沒。秦家的產業全被查封,所有人員全部落網,只有秦家那小子不知去向,听說就是因為他跟人斗狠,才引來上頭的注意,一鍋給端了,真是大快人心。」歐陽御說。
「嗯,秦家這幾年確實過于高調了,如果不是有沈家的錢支撐著,他們哪能發展的這麼多產業?可惜了沈老爺子一身硬骨,晚節竟被這號人給抹黑了,好在沈家只是錢上與他們有關聯,不然沈氏可就全完了。恐怕秦佩蘭以後說話可就沒那麼硬氣了,沈老爺子這回定饒不了她,這個商界女強人估計可以下崗了。」智軒分析道。
「好在我那老媽只是私底下跟她關系好些,生意上倒沒什麼來往,以後,看她還跟不跟這類人打交道了。」歐陽御說。
「這次打黑行動,進展怎麼這麼神速,能讓虎門堂全軍覆沒。連其他城市的分部也都一舉拿下,這麼漂亮的一仗,出自誰手下?沒有線人,就是派十個打黑厲害的角也做不到這麼神速與干淨。」智軒問。
「不清楚,听說是上面的指示,該不會是秦家得罪了上頭什麼人吧,不然不會這麼神速給滅了。喂,對了,你放著尹浩宇不問,跑來問我一商人,還指望我跟那老頭說話打听八卦去啊?」歐陽御說完給了智軒一記鄙視的眼光。
「我對這個可不是很感興趣,今兒也就隨口那麼一問,你要感興趣,我就幫你問問。」智軒回他一記。
至今為止,歐陽御在汪智軒這里沒得過便宜,其實有些人擅于斗嘴,有些人不擅于,結果很明顯,最笨的吃虧。
他們兩個說話的聲音都不大,想來是覺得這種場合不適合談這些,刻意小聲些說話,不過坐在旁邊的晴嵐倒是能听見,就是听不明白,沒辦法,有些人是連听八卦都不擅于。
轉眼,儀式時間到了,客人也都來得差不多齊了,為了怕儀式被干擾,正門被關閉,所有的燈光一瞬間全部關閉,只剩下聚光燈的光束打在出現在門口處的善柔和盧子昂的身上,伴隨著優美的旋律,女主角挽著男主角的手臂從門口慢慢地向舞台走去。
賓客們都自覺地保持著安靜,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到聚光燈下,都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著這雙登對的可人,他們互相凝視著,露出幸福的笑容相攜著走向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