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川將受傷的離夢寒帶到了自己的別墅,並且讓自己的私人醫生夜銘秋替離夢寒清理了背部傷口。
半個小時後,離夢寒背部的傷口被縫上了線。
「刀子觸到了她背部的一根動脈,導致管口流血太多,如若不是你送她回來得及時,怕是半條命都去了吧!」夜銘秋將手探入一盆清水中,洗了洗手,再用酒精消了消毒,月兌掉了白色大馬褂。
「讓她最近一個月都不要洗澡,這樣傷口就會很快痊愈!這支藥膏,給她抹上,一天一次,保準一個月就退去她背上那道難看的疤痕,保你看了舒服!」
從沒見過裴若川帶女人回來,不是說喜歡男人嗎?怎麼這次破例帶了個受傷的?看樣子這女的在他心中定是不一般的。要不然他怎麼會守在門口,寸步不離,只等自己出來匯報她傷勢情況呢!
保他看了舒服?他把她和自己當成那種關系了!本想出口作解釋,卻淹沒在離夢寒不停地喊「渴」字中。
裴若川急忙倒了杯水就朝著離夢寒躺著的床奔去。他輕輕地扶起離夢寒,將她的背輕放在自己身上,頭枕在自己的肩膀上,端著酒杯,一點一點喂著她喝下去。輕語細聲,「感覺好點了嗎?」
懷中的人似乎還沒有什麼意識,只是嘴里不斷吐著,「好痛……」
裴若川听著她喊痛,內心的那根冰冷的弦被扯斷,絲絲作疼。剛才,她是那樣勇敢、奮不顧身撲上他。而她當時的懷抱是那般溫暖、安全,她于他孤獨無助的時候遞出了她那顆炙熱的心,不惜犧牲她己來拯救生命垂危的他。這樣的她讓他想到了逝去的媽媽。
還記得小時候那次野林逃亡中,他和媽媽遭遇了一批身穿米字兵服的敵人。
當敵人用火熱的槍口對著他們,當媽媽攜帶的槍中沒有了一發子彈,她也是同樣用身體擋住弱小的他,來迎接敵人的槍彈雨林。當時情況很危險,可是他卻倍感安全。雖說後來爸爸出現了,讓他們躲過了這場災難。但是他還是不會忘記那種來自母親的關懷,那份窩心的溫暖,那張絕境中尋得一絲希望的羽翼。
「夜銘秋,有什麼止痛藥嗎?」
他沒有發現他的手覆蓋在離夢寒半張扭曲的小臉上,一抹緊張、害怕自口中流出。
夜銘秋很能理解裴若川此刻的心情。只是,「沒有止痛藥,只有麻醉劑!」
當得到夜銘秋的那句回答後,裴若川的眼神逐漸淡了去,他不禁摟緊了懷中的人兒。
「嗯,痛……」離夢寒因為他箍緊的懷抱而扯痛了背上的傷。
望著離夢寒因疼痛而糾結起來的眉毛,裴若川心疼地放輕了手中的力度。扶起她身體的手慢慢將她穩放在綿軟的床上。
而這時夜銘秋已出去一趟,進來的時候端來一盆熱水,水里沉著一條毛巾。當他擱在一邊桌子上時,裴若川迎上來,「你先回去吧!剩下的就由我來吧!」
「好吧!」夜銘秋見沒有了自己的事,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