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 做個丫鬟(一)

作者 ︰ wdlcaicai

()客船晃晃悠悠到達京城,已是第二日傍晚。若是騎匹快馬,估模著一日能到,可是那樣太招搖,不是初七的作風。下船後,她隨著人群,在城門關閉前入城。

初七再次踏上太安城的土地,恍若隔世,這里比十年前更加繁華。此刻正值華燈初上,衣著靚麗的女子伴著心儀的郎君在河邊漫步,言語之中盡是嬌羞的笑。偶爾有裝飾華麗的馬車駛過,連車夫都是眉目清秀的俊人兒。再往前走,是京城最奢華的酒樓,以及男人流連往返的風月之地。

初七按著記憶尋路,離開繁華之地,找到一座冷清的小廟。廟里只有一尊佛像,破敗得沒了顏色。初七閃身進入廟中,來到佛像背後。狹小的縫隙,鑽不進去。初七嘆了口氣,人長大了竟然也有壞處。她伸出手,勉強夠到佛像底座,稍一用力就抽出兩塊磚。

一陣模索,還在。初七從洞中取出一條帕子,又把隨身攜帶的三百金放入洞中,再用磚封好洞口。初七重拾對京城的熟悉感。

當晚,初七找了家小客棧住下,仔細琢磨起今後該怎麼辦。此番可謂是為了躲避面具一路逃出遠安城。至于進京,一是因為這里是天子腳下相對來說江湖人士比較少,二是因為自己比較熟悉這里。買賣是不能再做了,沒有接線人不說,再在江湖上走動容易被面具探得消息。

初七從懷里掏出手帕,布已泛黃,帕子一角繡著一個歪歪扭扭的「七」字。某一天,初七從沉睡中醒來,除了一身破舊的衣服和這條手帕外,一無所有。她不知道自己從哪里來,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她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據說那里的乞丐都是有頭頭管的,只好終日流連在陰暗的小巷里靠乞討為生。後來,初七將帕子藏在佛像底座里,以防被人搶了去。

遇到師父的時候,初七已經快要餓死在那個寒冷的冬夜。師父將她撿回家,教她識字授她武藝。十年相伴,卻肯遂她心意放她自由。

「師父……」離開遠安城的時候,不是沒有想過回去找師父。可是,初七固執地要用一千金換師父的答案。

身世什麼的初七毫無關心,既然已經長大成人,何必再去追究過往。雖然不能混跡江湖,可總得找點事情做好打發時間。等風頭過了,面具忘了自己,再回遠安找小臉就是。可是什麼差事初七能夠應付又不需要拋頭露面呢?

第二日,打定主意要當個丫鬟的初七將自己易容成討巧可人的模樣。幾番打听,她找到一個市集,據說各戶的管家都在這里招家僕。初七幾經打听,發現一個滿臉脂粉的胖女人開價最高,可是沒人願意去她家當丫鬟。

初七笑盈盈地走到那女人跟前,問道︰「大姐,你們府上可是招丫鬟?」

胖女人冷笑一聲︰「姑娘,我們不是府上。這是花月樓招丫鬟。」

「花月樓?」

「別怪我沒告訴你,花月樓是京城最大的風月之地。」

原來如此,難怪給錢多還招不到人。

初七狡黠一笑,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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