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教人才濟濟,不知道需要我做什麼?」
「下月十五是十年一屆的武林大會,地點就在萬千山莊。正好趁此機會查清此事。」他給初七倒了杯茶,然後抬眼看著她說,「我需要你的易容術。」
「你們想易容混入武林大會?」
七月無言默認,他看著初七,示意她繼續說話。
「武林大會人多眼雜,難保沒有與易容者相熟的人出現,所以不僅面皮要做得細致,連聲音形態氣質都要好好模仿。此外,最好找體相相近的人易容。」
他抬眼微笑,這樣的話更沒有理由放她走了。
「阿七,你制一張面皮要多久?」
「隨心定相貌的,幾個時辰便能制好。可是若要細致地模仿一個人,一張面皮大概需要兩天。」
「很好,時間來得及,」七月滿意地輕點桌面,狀似不經意地說,「從明天起你留在我身邊直到藥材被劫事件完全了結。」
初七吃驚地瞪著七月,顧不得他攝人心魂的眼神。
「面具一做好,我就要離開。」
「這可不行。剛才你也說了,‘武林大會人多眼雜,難保沒有與易容者相熟的人出現’,還是身邊留個易容高手應付突發事故比較妥當。況且,我們私底下還要調查藥材被劫之事,你的武功正好派上用場。」
七月邊說邊一步步逼近初七,始終帶著友善的笑意。她沒有說話,一動不動站著,堅定的神色毫無妥協之意,心里念著死面具你不要仗著自己武功好欺人太甚。
看著初七這副模樣,他的嘴角掛上了玩味的笑容。最後一步踏出,他可以听到她心緒不定的呼吸聲。溫熱的氣息吹到他的頰邊,仿佛帶著清冽的幽香,從未感受過的美妙體驗。
毫無征兆地,他起了控制之欲,清亮的眸子漸漸染上陰沉的色澤,仿若深不見底的幽潭。他望著她的眼,渴望將她拖入無底深淵,從此她的眼中只有他。
可是,剛才初七之所以被他輕易擄去神智,是因為毫無防備。而現在,她全部的心力都抵御他的入侵。
眼見自己的意識又要被一點點吞噬,初七急忙強迫自己別開視線,同時一掌朝七月襲去。只是,論武力,她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幾個來回,她的雙手被他牢牢鎖住。
初七不停地掙扎,她忽然怕極了七月的邪魅。他居然擁有攝人心魂的力量。如果這次他不再放她出來,是不是她便永世沉溺深淵失去自我,從此成為他永遠的奴僕?
這是初七最怕的刑罰。她怕再次失去所有,連自我意識都沒有。
七月堅實的臂膀禁錮住掙扎的人,他一手托住初七亂晃的腦袋,強迫她看著自己。兩個人貼得這麼近,他能感受到她衣服上的濕氣慢慢滲入自己體內。
初七眨著驚恐的雙眼望著他,孤獨無助。七月眼中的幽深緩緩散開,漸漸染上柔和的光。他看清懷里人的模樣,強作鎮定的神色,卻控制不住微微顫抖的身軀。
剛才,他想永遠佔有她的心魂。他有這個力量,可是,他不要玩偶。
七月忽然笑出了聲,他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輕聲說︰「阿七,我答應你,此事了結之時便是你我分道揚鑣之際。但在此之前,你要按我說的做。」
這是對剛才的舉動心存愧疚而做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