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的意思是?」瑞貝卡咬唇看他,身體略有些僵冷。
「沒什麼意思。」薩勒收回視線,向前走了幾步,深色的軍靴在沙地上發出細細的清響。
他把手中的槍扔回槍械堆里,漫不經心得就像扔一塊廢鐵。
忽然,又轉過身看住她,「或許,就像你說的,我們會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嗯?」
走過一旁的中年男子身旁時,薩勒看了一眼他蒼白的臉色,嗤笑道,「怎麼一直不說話?總讓一個女人出面解決,這可不是男人該干的事。」
他的英語很標準,帶著一股圓潤純正的美式腔調。
听到這樣的話,費西德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抬頭撞上薩勒冷然輕蔑的眼神,仿佛受了震動般又微低下頭。
薩勒哼笑一聲,帶著手下離開,射擊場周圍守衛的士兵也逐一撤離。
看了眼男人挺拔的背影,瑞貝卡暗自頭疼,這次的任務可不好辦了……
「怎麼了?」待所有人離開,她走向一旁的費西德,提醒道,「我們雷厲風行的費西德怎麼最近盡干蠢事?」
金發男人顯得被瑞貝卡言語中的諷刺意味激怒了,一雙藍眼楮里跳動著兩團火焰,狠狠地瞪住她。
「別發怒。」瑞貝卡嘆口氣,「我是說真的,恐懼不能帶給我們任何幫助。這個你應該比我懂。」
「是的是的,我最近盡干蠢事!我做的最蠢的事就是答應和FBI合作!」費西德情緒有些失控的大罵,口中夾帶著幾句罵咧的髒話。
「費西德,你冷靜點。」瑞貝卡抓住他的肩,想讓他冷靜下來,「你必須弄清楚現在的處境,你沒有退路了。好好配合才是你唯一的生路。」
回到房間,瑞貝卡檢查好門窗,打開了微型通訊器。幾聲沙沙的微響後,一個聲音傳來,「瑞貝卡,談判進展怎樣?」
「很麻煩。」聲音有些無力挫敗,「那位將軍不肯放行。」
那邊沉默了幾秒後,問道,「是給的數目不滿意?」
「不,文迪,這事沒那麼簡單。」瑞貝卡輕聲說,「那點錢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他不能放行,很顯然是在故意為難我。」
「啊?!」通訊器里傳出一聲驚疑,「瑞貝卡,你惹惱他了?」
瑞貝卡輕笑出聲,「要是真惹惱了他,我現在就不會活著和你通話了。」
「……那,到底怎麼回事?」
瑞貝卡遲疑了一下,開口道,「我也不明白他真正的意圖。你們繼續緊盯著扎奇斯的人,這里的談判我會想辦法。」
「ok.我們的瑞貝卡戰無不勝。」
「呵……你怎麼時候也學會了溫森的那副怪腔調?」
「那小子今天不在,如果讓他知道‘親愛的瑞貝卡’這麼說他,他非得跳腳不可。」
「那就別讓他知道……」
……
瑞貝卡倒在柔軟的大床上眉頭微擰,安靜地躺了一會兒,心里一直不安定。
看了眼一旁已經快冷掉的一桌美食,儼然沒有一點胃口。
匆匆洗了個澡,換完衣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