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光下,他深刻的五官顯得柔和而生動。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薩勒淡淡看了她一眼,又舉步往前走。
出了巷口又可以听到不遠處加都街道上熱鬧的人聲。
當晚,由于瑞貝卡的堅持,兩人找了一家叫做「shiva」的小旅館住下來。
瑞貝卡推開.房門,有些疲憊地坐到床沿。這是一件單人房,空間不大,但布置得很有格調。淺色調的窗簾,古樸的燭台,舒適的單人床上鋪著喀什米爾的床單,人一躺上去就有種柔軟古樸的細膩觸感。
瑞貝卡拿上大毛巾擦拭半濕的長發,不禁覺得有些冷,她扯過一旁的薄毯把自己裹了起來,蜷縮成一團,過了一會兒,微微有些僵冷的身體才慢慢溫暖了起來。
身體裹著毯子輕輕舒展著,肢體的逐漸回暖和舒適讓她泛起了睡意,微卷的黑色長發隨意地鋪散在肩頭脊背,意識模糊間,朦朦朧朧她听到有人敲門。
「睡了?」門口傳來男人有些模糊的嗓音。
听到這個聲音,原本困倦的身體仿佛瞬間蘇醒,瑞貝卡豁然睜開眼楮!
打開門,瑞貝卡看了眼立在門前的男人,側身讓他進來。
薩勒徑自走到床邊,把手里的一瓶酒和兩個酒杯放到床頭櫃上。
「有事?」瑞貝卡倚在門後,抱臂看著他。
薩勒拿起酒杯倒上酒,朝她晃了晃杯中深紅色的液體︰「找你喝酒。」
「……我不太會。」瑞貝卡無奈地揉了揉秀挺的鼻梁,「以前也很少喝。」
「為什麼不?」薩勒挑眉,一仰頭將杯里的液體一飲而盡。
瑞貝卡看了眼從他唇角遺漏出來的一小滴酒紅色液體,看著它沿著那倨傲的下巴曲線一路向下,直到滑過性感的鎖骨,輕輕滑入他的襯衫衣領,消失不見。
男人毫不在意地傾過身,把剛倒上的一小杯紅酒遞給她,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聲哄誘︰「試試,你會愛上它的。」
「……不用了。」瑞貝卡笑了笑,輕輕推開酒杯,「酒精會讓我不清醒。」
房間里的燈光並不算明亮,是淡淡的暖黃色,但即使是在這樣溫暖的光線下,男人深俊的五官仍然顯出幾絲霸道陰戾。
薩勒聞言,微微退開身,長眉微挑,一雙黑藍的眼楮盯著她,仿佛要從她細微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麼。
過了許久,男人笑了,但笑容里沒有一絲溫度,「你也怕被酒精麻痹嗎?」
「是……我想將軍應該懂的。」瑞貝卡轉開眼,無所謂地笑笑,「酒精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東西。」
「呵。」薩勒勾唇笑了笑,微眯起好看的藍黑眼眸逼近她,「女人,不要總是自、作、聰、明。」
深俊的臉龐一靠近,瑞貝卡沒來由地一陣心悸,她不著痕跡地微向後退了幾步,臉上擺上故作輕松的笑容,
「叫我瑞貝卡吧。」
「呃……這就是我的名字。」她又對剛才那句突兀的話做了下解釋。
男人听了,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站直身體,「你是日本人?」
「不,中國。」瑞貝卡微皺了皺眉,「是不是在你們眼里,亞洲人都沒什麼區別?」
瑞貝卡只看到薩勒嘴角細微勾起的弧度,但還沒等來男人的回答,忽然間,只覺得眼前頓時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