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感情的那點事 第二十四章 失落的聖誕

作者 ︰ qiloveqingqi

()雅素一走就是半個多月,沒有一絲音訊留給御小楓,這幾天的御小楓悶悶不樂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天空,思念卻不知飛去了那里。易奇幾個人雖然擔心,卻幫不上一點忙。就快要聖誕節了,但是學校還要上課,這叫全校的學生都深深的哀嘆著。但是記小蝶卻已經和易奇商量好,聖誕節白天雖然不能出去,但是晚上的樂趣會更多。倆人打定主意以後去找莫玉商量,卻沒想到莫玉聖誕當天竟然要回家里過,這叫倆人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正想要去問御小楓時,莫玉又說了一句徹底將倆人擊沉的話語,「御小楓會去我家,好像是我爸爸邀請他們全家去我家里過聖誕,說是御蘭回來這麼久都沒去家里,所以抱歉了小蝶。」看著莫玉帶有歉意的表情,記小蝶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安慰著說道︰「傻丫頭說什麼呢,哪有什麼抱歉不抱歉的,家里比較重要嘛,那你們玩的開心點。」說著抱了抱莫玉,便轉身和易奇出了教室。「哎,聖誕節沒人了,怎麼辦?」說完記小蝶可憐巴巴的看了一眼易奇,然後又垂下了眼簾。「這也沒什麼啊,他們不來,咱倆可以一起過嘛,正好來個二人聖誕節,你說好不好?」听到這話,記小蝶微微一愣,心里不知道是怎樣表答的情緒,是驚喜,還是畏懼?記小蝶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心跳的很快,快到連自己都難以控制!看著嬉皮笑臉的易奇。「就你鬼主意最多」而易奇心里那個得意啊,但是一想到和記小蝶倆個人的聖誕節,易奇就一陣心跳不已。記小蝶看易奇在那發呆,伸出手去輕輕掐了掐易奇的臉蛋,笑著問道︰「想什麼呢?笑的臉都變形了。」「有嗎?嘿嘿,一想到咱倆能一起過聖誕,我心里就激動。」記小蝶眼神微微的轉了一下,紅著臉躲過了易奇火熱的目光,但是易奇卻輕輕的攬過記小蝶的腰肢。

聖誕節,易奇和記小蝶和其他情侶一樣,挽著手走在街上,身邊的那些路人形色匆忙從他們身旁走過,忽然天空開始下雪,一點點的下著,慢慢地記小蝶的頭發上,臉上,身上全是雪花。易奇看著臉上紅撲撲記小蝶,笑吟吟的掃去她頭上的雪片。易奇是東北人,所以對于南方的寒冷並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看著記小蝶瑟瑟發抖的樣子,不停的搓著雙手,易奇輕輕的抓過那雙手放進自己的衣服里,「外面很冷吧,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記小蝶感激的看著易奇,才發現有時候浪漫也可以來得那麼的悄然無聲,甚至沒有絲毫的明顯。不用說話,看著彼此的眼楮,這時她相互的莞爾一笑,那種久違的幸福感,讓記小蝶頓時熱淚盈眶。猛地拉著易奇來到一家餐廳,進了餐廳,坐在開著空調的卡座里,周圍的一對對的情侶在昏暗的燈光下,摟抱在一起,記小蝶和易奇臉上也不知道是被空調吹的發紅還是什麼。記小蝶有些不自然的用手弄了弄頭發,給他們負責點菜的服務員一上來就熱情的替他們介紹著聖誕節情侶套餐,倆人現在的心情只剩下激動了,也不顧服務員的推薦,只是點著頭,要了這個要了那個,高興的服務員快速麻利的記寫著。好不容易挨到服務員走了,倆人同時松了一口氣,看了看對方的表情,都不容自主的笑了起來,曾經尷尬的氣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易奇在記小蝶的耳邊,輕喃了一聲︰「祝你聖誕快樂。」而記小蝶這次卻勇敢的迎上了易奇火熱的目光,慢慢的將額頭靠在易奇的額頭上,「你也是,聖誕快樂。」說完火熱的唇緊緊的貼近,久久沒有分開的意思。而一旁的服務員似乎不太會察言觀色,「你們點的菜上齊了,如果有需要請叫我。」說完報以一個完美的微笑。而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的倆個人,緊忙分開,不安的看著另一邊,而一點都沒有發覺到氣氛不對的服務員依然戳在那里。好在易奇反映夠快,說了一句︰「嗯,那個•••一會我們有需要會叫你的,你先忙吧。」終于打發掉了這個礙事的人,易奇好笑的看著依舊紅著臉的記小蝶,心里暗暗的偷笑著。而記小蝶看著易奇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臉上更是不爭氣的紅遍了天,就連耳垂都染上了微微的紅色。「笑什麼笑,看你那副壞樣子,和第一次見到你完全不一樣了。」「有嗎?我沒覺得啊,嘿嘿,其實我臉皮挺厚的,就你沒發覺而已。」「嗯嗯,是啊,某某人的臉皮是挺厚的,和城牆一樣。」看著記小蝶已經露出了笑模樣,易奇只好轉移話題,「快吃飯吧,一會都涼了,等吃完了你怎麼說我都行,這樣可以吧。」記小蝶才不買易奇的帳呢,白了他一眼說道︰「切,不要轉移話題哦,你就說你自己饞了不就得了,不要把什麼都轉移在我身上好不好。」而易奇看著記小蝶撅起的小嘴,真是哭笑不得,只好拿起筷子掐起一塊蛋糕上的大櫻桃,輕輕的遞到記小蝶嘴邊,「嗯嗯,你說的對,所以我向你賠罪來了。來,張嘴,啊••••」記小蝶萬萬沒想到易奇會來這招,原本已經退下去的紅潮,這回又好似千軍萬馬一樣襲來,徹底染紅了一張俏臉。記小蝶緊張的看著四周,好在周圍的情緒沒有注意到這邊,記小蝶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異性喂過東西,尤其是自己喜歡的異性。看著易奇仍然固執的舉著筷子,記小蝶本想退縮的,可是身體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慢慢的前傾,將紅唇湊近那顆紅得發紫的櫻桃。就在自己剛張開嘴要去咬那顆櫻桃時,這時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看著記小蝶縮回的身子,易奇也只好放下筷子,神情專注的看著記小蝶,而一旁的記小蝶看著手機上名字,拋下一句話就跑出了餐廳。站在雪地上的記小蝶,「喂••••,嗯••••,我在外面,我等會再回去可以嗎?求你了!就這麼一次,嗯•••,好吧,我現在回去,不用來接我。」說完掛到了電話,眼楮看向天空,一片雪花落下,融化了,不知道為什麼。回到餐廳看著易奇,記小蝶只能強打起歡笑,「對不起哦易奇,剛才家里來電話,說有急事,叫我現在就回去,今晚我不能陪你了。」「嗯,沒事,家里比較重要嘛,來,快點吃吧,菜都有點涼了。」說完率先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易奇雖然表面雖然裝作不在乎,但是心里卻失落的很。記小蝶也發現了易奇的微妙變化,剛要說什麼,那該死的電話就又響了起來。記小蝶煩躁的掛斷了電話,並且關掉了手機,這頓飯吃的格外的安靜,記小蝶也只好匆匆扒了兩口飯。結了帳,倆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街上的行人開始越來越多起來,彼此都是挽著手,幸福感渲染著周圍的所有人,而記小蝶和易奇倆人只是這樣的走著,一定都感覺不到周圍的氣息了。就這樣,倆人無言的走著。最後還是易奇打破了僵局,「走吧,我送你回去吧,要不家里該著急了。」說完淡淡的笑了下,但是臉上卻沒有留下一點笑容的痕跡。「易奇,真的對不起,真的真的••••」「傻瓜,說什麼呢,你不是每天都陪著我呢嘛,今天呢,我就放你回去和家人團聚下,反正明天你就又會陪著我了,不是嗎?」這時易奇已經將記小蝶摟進懷抱,而記小蝶此時只想就這麼久久的抱著,永遠不分開。

看著開遠的出租車,易奇一陣陣的失落涌上心頭,剛才記小蝶在,易奇只好強壓著這團失落感,好不讓記小蝶傷心。但是看著已經開遠的車子,這團失落感終于得到了釋放。看著周圍的情侶歡笑的從自己身邊走過。易奇只好搖搖頭,模了模沒有送出去的禮物,慢慢的向回走去。可是剛走了沒幾步,後面突然有人拍了怕易奇的肩膀,剛一回頭,易奇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竟然是—歐陽雯!「怎麼?倆個人變成一個人,想去那里?陪我走走怎麼樣?」看著歐陽雯輕輕的努了努嘴,易奇只好乖乖的跟了上去。身邊多了一個美女,易奇已經成了這附近的焦點,因為不管是有女朋友的,還是沒有女朋友的男士,都會悄悄的將目光飄向歐陽雯,而看向易奇的目光則是羨慕、嫉妒和艴然不悅。易奇無奈的只好在後面慢慢的走著,卻不知道前面的歐陽雯看著易奇漫不經心的在後面瞎晃著,上去一把拉過易奇,挽著易奇胳膊向前走去。而易奇驚慌的還沒等做出任何判斷時,已經被歐陽雯拉出去好遠了。「老••••老師,這樣不太好吧,我還是自己走吧。」「那可不行,你走的太慢了,我只要稍不留神你就走丟了。」看著傲氣的歐陽雯,易奇只好任由她拉著走出人群。「老師,你不說要走走嗎?這不是向學校的方向走嗎?」看著熟悉的道路,易奇不解的問道。「嗯,是啊,我是要回學校,我改變想法了,我現在想听你彈吉它了。」易奇現在終于明白什麼叫做「反復無常」了,而且這個詞用在現在的歐陽雯身上正好。不多時,易奇和歐陽雯終于回到的學校,易奇上去取吉他,和歐陽雯約在校園里的花園邊上匯合。當易奇踏著有些潮濕的地面時,只能微微的嘆息今天不能陪在記小蝶的身邊,那份自己準備了很長時間的禮物也沒有送出去。當易奇走進花園,看著站在小椅子邊上的歐陽雯,真是美的叫人驚艷!滿臉都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只見她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只見她抿著嘴,笑吟吟的斜眼瞅著自己。一時看呆了易奇,經忙將思緒拉了回來。搖了搖頭,快步走了過去。「歐陽老師,你想听什麼?」此時易奇一眼都不敢在多看歐陽雯,只好低著頭,弱弱的問著。「嗯,那你彈一個能代表你現在心情的吧。」易奇一听,腦袋嗡一下,這可怎麼彈啊?他從來沒有這樣彈過,剛想要開口,歐陽雯已經接口說道︰「隨意就好,盡興罷了,你只要想一下現在的心情,或許會有靈感,我想听你能彈出來的曲子。」說罷坐在小椅子上,淡淡的沖易奇笑著。此時,易奇腦海中,浮現的,是聖誕的夜,那個月夜,如冰破處清水般聖潔瑩亮的月懸掛于半空中,它淡抹如煙的年華撫平了整個城市的喧鬧,誰不是在痛痛快快地享受著聖誕節的喜悅,但是唯獨有一個人在這個小小的花園中,獨自的悲傷、失望。手里撫模著與他相依為命的是吉他傷感,他那深邃的雙眸仿若是失望,孤單。坐在小椅子上,矯健的身姿在與寒風抗爭,在吉他的弦上拉出一首令人傷感的音樂,沒有歌詞,沒有真正的演奏者,更沒有名字,只是在失落,一開始就傷感,愈來愈深,愈來愈深,鑽進了人心里月光如流水,冷風如咽,此首純音樂正在晚風中蕩漾,月光下蕩漾吉他聲恍地,聲音停止了,靜靜的來,悄悄地去歐陽雯靜靜的听著,安靜的听著,分享著易奇心中的失落,心中的傷感,一陣接一陣,像風雪一樣的襲來。閉眼,歐陽雯再次掩面微笑,可這下,歐陽雯不得不哭泣,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下,靜靜地,落在地上,再次沒有聲音一曲罷了,易奇終于從沉迷中清醒過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彈奏的是什麼,他只知道他想發泄心中所有的失落,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讓易奇遠遠不能控制。看著臉上淚痕未干的歐陽雯,易奇先是驚訝,看著歐陽雯臉上掛著笑容,雖然那笑容美的精致,但是顯然,這微笑是掩蓋的,是痛苦的,是傷悲的。就這樣,倆人靜靜的坐著,誰也不說一句話,小小的椅子上,只能容得下他們兩個人坐下來!好像就這兩個小椅子,就形成了他們兩個人的世界!易奇抬頭看著天空,淡淡說著,「小的時候,在我的家鄉能看到夜空明亮的星星,但是現在只能看見黑暗。」眼神落在那無邊的黑暗里,卻再也說不下去。歐陽雯也隨著他看著,看完了,回過頭來看旁邊的那個人的時候,才發現,他就那樣蜷縮在她的身邊早已經睡著了!看著依偎在自己身邊的易奇,歐陽雯只能無邊的心疼著!輕輕將他攬過來,將自己溫熱的胸膛當做他的枕頭他的被,保求他能睡的安穩一些。感受著平靜的呼吸聲里可以听見他的心跳,歐陽雯張開手指一路沿著他臉的輪廓比劃著,從軟軟的頭發,從因為呼吸而微微張開的鼻翼,然後滑向濕潤的嘴唇,輕輕地將嘴唇印上去,帶著一種愛深深的印上去。並在易奇耳邊輕喃了一聲︰「聖誕快樂。」只是看著他的睡臉,歐陽雯就會覺得分外幸福!因為今晚易奇不屬于別人,只屬于自己,哪怕明天他醒來,他依舊是別人,但是歐陽雯已經覺得滿足了,不為別的,只因為今晚,聖誕夜,易奇是屬于自己的。也許正是應了那句話︰受過傷的人,總是很容易就能感覺幸福!這個時候,她就會感到無上的容幸,容幸她如此輕意的就能感覺到幸福,容幸她會很容易知足。易奇睡的會很淺,似乎只是一陣風吹來,就會驚醒了他。醒來的時候,那閃閃的眼楮在夜色里格外的清亮,如同珍珠似的發出異樣耀眼的光彩。用那樣清亮的眼楮看著,然後笑著對她說︰「小蝶,你的懷抱好溫暖!」孩子氣的語氣,孩子氣的聲調,卻格外的讓人心疼起來了。當易奇完全看清自己的身軀完全依偎在歐陽雯懷抱里,才發現自己剛才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正想要抽身出來時,卻沒想到歐陽雯輕輕的壓住了自己,輕輕的說了一句,睡吧,你今天很累了。」易奇清楚的記得,歐陽雯好像掉下了淚來,卻是別過臉去不讓自己看到,輕輕的抹了眼淚••••••而回到家里的記小蝶,躺在床上不安的扭動著身軀,剛和父親大吵了一架,自己卻只能無力的哭著,想著那時易奇的眼神,那深邃的雙眸閃現出來的失落,傷感,就叫記小蝶心痛不已。看著窗外的黑夜,夜,總是消逝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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