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感情的那點事 第二十七章 莫玉的心境

作者 ︰ qiloveqingqi

()易奇已經回去一個禮拜了,剛剛爬起來的莫玉看著床邊的小鬧表。「哎,易奇走了真無聊,都沒有人可以欺負了。」說著,一個翻身又卷起被子,躺在床上看著偌大的天花板。「糟了!」原來莫玉想起來今天有很重要的鋼琴課要去,可是又一想,算了,不去了。是啊,自從易奇走了以後,莫玉就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上次拉著記小蝶去逛街也是勉強打起精神,不想記小蝶看出自己的不妥。這份苦悶的愛,到底什麼是個頭呢?莫玉越想越頭疼,干脆用被子緊緊包裹過自己,躺在那里一動不動,腦袋里卻一直驅散不了易奇的笑臉。

又是雨天,剛剛還有些明媚的天空現在已經飄起了絲絲細雨。莫玉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雨點一點一滴打在水面上,驚起的那一絲不安的波瀾。其實,莫玉並不喜歡雨天,因為雨天很冷,莫玉怕冷,但是今天她卻不想在家,在這個空蕩蕩的大房子里,莫玉感到很孤獨。獨自撐開雨傘,站在自家的小花園里,听著雨點敲打在傘面上的聲音。莫玉漫無目的地走著,望著街上那些擦肩而過的車輛和忙碌的行人,在經濟飛速發展的今天,追求美好的生活永遠是人們最純樸的願望。忽然,一個身影跳入了莫玉的視野,那是一個打著花邊雨傘的女人,因為魅力的關系,在下雨天也是依舊遮擋不住男人的目光。莫玉看著她憂郁地站在路邊的廣告牌旁注視著過往的車輛。莫玉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莫玉,在目光在交錯的那一刻,踫撞在一起。盡管只是一剎那,莫玉的心中卻有一陣莫名的熟悉感。最後,莫玉終于得出了結論,原來自己熟悉的並不是她這個人,而是與她目光交錯的那種感覺。那是一種很縹緲卻又觸手可及的感覺,我相信這種感覺誰都有過,但我也相信誰都不會將它記得太久。原因很簡單,因為那只是一種感覺罷了,它總有一天會被新的感覺所取代。莫玉沒有走上前的意思,對面的女人似乎也沒有。就這樣,倆個人站在馬路對面,任由行人匆匆的從眼前走過,但沒有一個人注意到相望的兩個人。就在這時,女人動了,轉身,向著莫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方向走去。莫玉不想錯過追上她的機會,也快步跟了過去,可是一轉眼,人已經消失在路口的行人中。叮鈴……"手機鈴聲攪亂了莫玉的思緒。「喂?」莫玉把手機貼在耳邊,目光依舊四下搜索著,盡管她已經看不見那個女人的身影了。原來是那個鋼琴老師,此時正不斷的抱怨著莫玉為什麼沒有去上課,並且沒有和他打招呼等等。莫玉听著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嘈雜的咆哮聲聲,轟隆隆的響徹著耳朵邊上,像是要撕破掉自己的耳膜。「閉嘴!」莫玉近似乎的一聲咆哮,因為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電話那邊似乎也安靜了很多。此時的莫玉發現自己的不妥,關掉電話,歉意的向周圍的目光笑笑,便跑進了人群之中。跑了不知道多久,莫玉感覺自己的肺部極具缺氧,站穩,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雨天的空氣潮濕的很,莫玉感覺自己的鼻子里都有著水珠,不過剛才的一聲大喊,的確叫心里痛快了不少,這幾天的不舒服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了。看了看四周,咦?怎麼這麼的熟悉呢?又往前走了幾步,莫玉只能笑著站在那里。原來自己跑到了唯一一個開往相陽高中的車站。車來了,車內的光線有些暗淡,氣氛顯得很憂郁,可能是下雨的原因吧。莫玉環視了一下車廂內,人很少,畢竟沒有多少人願意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尤其是雨天。朝一個挨著窗的座位走去,因為坐在那兒可以欣賞到外面的所有風景,莫玉一直很細黃這樣。車廂內想起一陣陣舒心悠揚的曲子,莫玉想著可能司機知道自己現在心情,可是又搖頭否定了。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莫玉被一雙手推搡著。「姑娘,醒醒,到站了。」此時司機一臉不滿地望著莫玉,莫玉揉揉眼楮,發現公車內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原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可能是昨晚睡的並不好吧,歉意的向司機笑笑便下了車。

雨還在下,但是小了很多,步行到相陽高中的大門,看著離開幾日的校園已經沒了往日的熙熙攘攘,偌大的校園,一種空蕩蕩的情緒圍繞著莫玉。思緒好像時光機一樣倒流著,第一次的相遇,第一次的玩樂,第一次的喜歡,莫名的想念,佔據了莫玉所有的心。不知不覺,莫玉已經走進了校園的主樓,因為放假,並沒有什麼人會注意到莫玉的存在。尋入自己的教室,桌椅擺放整齊。看著空空的教室,空出來的桌位,仿佛又看到了易奇坐在座位上笑著的模樣。原來,自己的愛並不比記小蝶少,原來,自己是那麼的在乎易奇。一陣高跟鞋撞擊地面的聲音喚醒了莫玉,听著由遠及近的敲擊聲,莫玉心想︰「會是誰呢?在這放假的期間還會在學校里。」終于,莫玉看清了來人。「跟我喝杯咖啡去怎麼樣?」來人說完轉身走過,後面的莫玉跟了上去。開著日光燈的辦公室里,一個妖艷的身影正忙碌著,而此時莫玉也坐在其中。「老師,我記得好像你是沒有值班的吧,怎麼會在學校里?」听著莫玉的問題,妖艷的身影轉過身,笑容嫵媚。「重要嗎?或許和你一樣,只是想念了,就回來坐坐。」說完手中的咖啡放在桌上,輕輕的走回桌後的那張椅子上,端起咖啡細細的品著。看著如此悠然自得的歐陽雯,莫玉也不客氣,端起咖啡坐到歐陽雯對面,學著歐陽雯的樣子,細細的品。「老師,沒想到你煮咖啡的手法也這麼好。」「過獎了,和心情一樣,心態和心境決定一個人的心情,有一個好的心情,做任何事都會充滿信心,這是成功的重要保證。有很多人都是因為心情不好而喪失了很多機遇,因為心情不好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感興趣,這就直接影響到自己言行和成敗。態度決定一切,心情決定命運,有平和的心態和平衡的心境就可以有平靜的心情,無論在生活中發生任何事情,都能夠冷靜樂觀的去面對,心平氣和,溫故知新,揚長補短,收獲快樂。你覺得呢?」這看似不經意的一段話,卻說道莫玉心坎上了,莫玉想笑說自己並不在意這些,可是卻發現歐陽雯正目不轉楮的看著自己。莫玉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嘴巴動了動,卻說不出話。是的,莫玉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一個人。眼前的人顯得很不真實,但是那張玉琢般的臉上隱隱散發著一股肅殺之氣,她的笑容令人感到莫名地畏懼。莫玉曾經听過這樣一句話,「最美麗的東西往往是最致命的,就像罌粟花一樣。」也許她的微笑比罌粟花更加毒辣,莫玉是這麼想的。「無需笑,這本來就是事實。」歐陽雯雖然讓莫玉不要笑,可她自己卻仍在微笑。昏暗的燈光下,那笑容在她臉上亦真亦幻,「你怕我,對嗎?」莫玉不語,歐陽雯淡淡地說︰「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說完又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笑話,我為什麼要怕你呢?」歐陽雯低下頭,嘴角微微翹起,表情似笑非笑,披在肩頭的長發瞬間滑落,遮住了她的半張臉。「莫玉,我有時候在想。其實,你我是同一種人,除了性格和外貌不同外,還有什麼不一樣的呢?你喜歡的東西,我也喜歡;你討厭的東西,我或許也討厭……」看著抬起頭認真看著自己的歐陽雯,莫玉回頭望著窗外的雨,幽幽的說︰「或許是吧,同一種人。你對易奇的不舍,也正是我對易奇的不舍。只可惜我這份不舍,也行只能成為回憶。」然後回頭沖歐陽雯甜甜的一笑。「怎麼?打算放棄了嗎?」「不,我不想扼殺還沒有開始的感情,但是這份情需要時間,或許會很久,或許我會等,我不敢肯定,我很現實,以後可能會踫到比易奇更好的男子,我不確定。失去了什麼,又得到了什麼,或者說錯過了什麼,全都是由自己造成的。如果因為外在因素而喪失了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則,那麼就永遠也無法得到成功了。」歐陽雯點了點頭,她喜歡懂的人,不因一時的成功和失敗而妄自菲薄,無論何時都保持一種豁達淡然的心態。

和歐陽雯聊過,莫玉覺得心情好了很多。雨,依舊在下,但是莫玉心頭卻不再陰郁。踏上車站的站台,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心里想著易奇那張笑臉,便登上了回去的班車。坐穩,看著窗上**的水紋,想起剛才歐陽雯那些話,是啊,心情才是決定一切的東西。是它,給了我繼續的勇氣和力量;是它,給了我頑強的意志和堅定的信念;是它,給了我微笑的理由和良好的心態。大概就是這種做人做事的原則,讓我有堅持下去的勇氣,讓我跨越種種困難。好的心情,反而在我們年少的時候是那麼的蓬勃向上。都說稚童,卻唯有童心最真。成熟而又不失童真,努力追尋而又不失豁達的心態,方是快樂的人生。莫玉不想深入想下去,因為面臨的問題越多了,就越是給自己徒增煩惱。釋然的莫玉,笑著看著外面的景色,夜景很美,到處是霓虹閃爍,充滿著大都市的繁華與喧囂,汽車駛進一座高架橋下,車內瞬間一片漆黑,我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當中……

回到家的莫玉,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甜甜的睡去,這一覺對這幾日的莫玉來說睡的是格外安穩。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莫玉起身,拉開臥室的窗簾,推開窗戶,讓溫暖的陽光與新鮮空氣一並進來。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臥室不消一會兒便被雨後綠色植物的清香充滿了。莫玉雙手拄著窗台向公寓前的街道眺望,彌散著雨後晨霧的街道上是清潔工勤奮的身影,幾個穿著運動服的大爺大媽在慢跑,這就是這座城市一天的開始,如此平靜,如此安逸。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氣,清新的空氣在莫玉的喉管內翻了幾個跟頭,進入肺腔。瞬間,莫玉的整個五髒六腑都好像被洗了一遍,干干淨淨。最後,在湛藍的天空上出現了一朵灰白色的雲,它隨風而動,飄向未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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