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感情的那點事 第三十八章 面對現實

作者 ︰ qiloveqingqi

()那晚的夢里依舊是記小蝶,她好像就站在門邊,用憂傷的眼楮看著我。易奇弄不明白,為什麼她每次出現在自己的夢里,都是如此如此的憂傷,是不是她在埋怨自己?那我該怎麼辦?易奇一次次的問著同樣的問題。接下來的時間易奇一直睡得輾轉反側,不停做夢,噩夢一個,好夢一個,交替得精疲力竭。

第二天早晨易奇發現自己落枕了。醒來後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到臥室去看她,上帝保佑,她還在睡,長長的睫毛蓋在臉頰上,有種像花朵一樣轉瞬即逝的美好感覺。大概看她看得太久,歐陽雯終于感覺到,醒來。易奇居然有點慌亂。「你再睡會兒,今天換我給你請假,我先去做飯。」歐陽雯迷迷糊糊地抱著被子點頭,那樣子莫名其妙讓易奇心動。「易奇你在發什麼呆?」她問著。「啊,沒,我去做飯。」「易奇!」她在身後喊。易奇站住,听到她輕聲說︰「謝謝你。」她說得那麼認真,以至于讓易奇的臉都紅了。易奇沒有轉身,差不多等于是落荒而逃。正當易奇出了房間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是從對面的那個房間出來的。回頭,卻發現歐陽雯痴痴地笑。易奇指指自己,又指了指她。「我看你睡的很沉,所以叫你起來了,可是誰知道你是睡著了還是醒著,反正我是給你弄進那個房間去了,我看你那樣睡的很累。」易奇終于明白了,走過去,又模了模她的額頭,還好,已經不那麼熱了。「你到底做不做飯了?」面對歐陽雯的質問,易奇差點把正事給忘了。「還吃昨天的粥。」歐陽雯輕輕的說。「你不說很難吃嗎?」易奇笑著看著躲進被子里的歐陽雯。「難吃也吃,快去做!」「好 !你等好了!」說完,易奇興沖沖的出了房間,歐陽雯伸出腦袋,滿臉的笑容。

一早給歐陽雯喂完稀飯,就要哄著她又睡下了。易奇慢慢的關上門走下了公寓,大街上的人依舊熙熙攘攘,都是漠不關心身邊人的走著,易奇也是一樣,全然沒有注意站在一邊的人。「站住!」易奇回頭,卻是一張熟悉的臉。「小楓,你怎麼在這?」易奇笑著忙去打招呼。御小楓抬頭看了看,易奇知道,他再看那個房間。「怎麼了?這一早你不去學校你在這里。」御小楓終于收回了目光,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等你。」「等我?等我做什麼?」易奇覺得好笑。御小楓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你好意思說嗎?和她廝混在一起兩天,你當我不知道嗎?你這樣對得起小蝶嗎?」說完,御小楓冷眼看著易奇。「小楓,這里面的事你不了解,但是現在我也不想多解釋什麼,我要忙考試。」說完這些易奇轉身就走,可是沒想到御小楓早已經快了易奇一步,穩穩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說清楚,說不清楚今天你就別想走!」說著揚了揚拳頭。易奇覺得好笑,但是還是笑著回答他︰「小楓,不管怎麼樣,第一,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小蝶的事,第二,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有很多你都不知道,你明白嗎?」「你解釋了我就會明白。」易奇暈倒,看來今天要是不和御小楓說清楚,今天是別想走了。「邊走邊說可好?」御小楓思量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可腳下一走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問起,「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從她家出來。」說話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這可說來話長了,你知道嗎?我星期天找過小蝶的爸爸,是老師帶我去的。」御小楓先是若有所思的低著頭,後來驚恐的看著易奇。「你???你是說???你去找記叔叔了!?」易奇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那怎麼說的!?」「他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我不想輸,但是也不想頂風上,那樣不理智,老師告訴我的。」易奇笑道。「還有,今天我會和小蝶談一次,你們也可以在場,這樣可以嗎?」易奇用眼神確認著御小楓的想法。可是御小楓一直低著頭,還想在思量著這件事的所有。「好吧,中午。」說完,御小楓終于笑了,也叫易奇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讓僅有的朋友擔心和懷疑。

學校門口,易奇只能捂著腦袋做暈倒的姿勢,因為莫玉也在那里。莫玉剛想開口,易奇就緊忙接口道︰「中午說!現在我保持沉默。」莫玉先是不解,然後又看了看後面笑著的御小楓。一進班級,不少同學都詢問易奇的病情,是否已經好了,易奇笑著回答著所有人的問題,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事,但是昨天落下的東西還希望同學們幫助,自然是有不少人自告奮勇的宣稱幫忙,這也叫易奇心頭一暖。記小蝶看著被圍著的易奇,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走到御小楓旁邊,低聲說道︰「他從那里來的?」「嗯,歐陽老師家。」御小楓漫不經心的說道,一點都沒注意記小蝶不好的臉色。正當記小蝶要轉身的時候,御小楓又說道︰「放心吧,他們沒事,中午他會和咱們解釋一下的。」記小蝶回了回頭,卻沒說什麼。一上午,只有易奇和御小楓異常的認真,而莫玉和記小蝶倆個人都各懷心事。中午,記小蝶已經迫不及待的站在易奇的面前,易奇只笑,「和我去寢室一趟可以嗎?」說完自顧自地的走了出去,記小蝶緊隨其後。易奇看著倆日不曾回來的小屋,還是依舊那麼的平靜。爬上床邊,示意所有人進來,並關好門。「你們想問啥就問吧,我如實回答。」說這話時,他看了看記小蝶和莫玉。「這兩天你去那里了?」記小蝶和莫玉同時問出這句話,倆人也略顯驚訝,但是只是一瞬間。「歐陽老師家。」易奇說的很坦然。莫玉還想問什麼,卻被記小蝶攔住了,「我爸爸是不是又找你麻煩了,或者又找過你。」「嗯,他沒找過我,是我找過他。」這完這話,只有倆個男生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而莫玉和記小蝶早就已經驚的合不攏嘴了,莫玉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看著一邊無所事事的御小楓,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御小楓攤攤手,表示默認,莫玉狠狠的白了一眼又轉頭看著易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記小蝶終于按耐不住站起來大吼著說道。「你先別激動,听我慢慢的說。」面對易奇的冷靜,記小蝶確實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說了一聲抱歉便又坐了下來。「我去找你爸爸只是想和他談談,沒想到我被他打擊的頭都抬不起來了,嘿嘿。」說著易奇笑了笑,又繼續說道︰「但是,我本來以為我已經失敗了以後,是歐陽老師給我了耳光把我打醒了,並一直鼓勵我,讓我勇敢面對,讓我更有勇氣去追尋自己的幸福。」易奇先是看了看記小蝶,又看了看莫玉。倆人先是不解的對視了一眼,然後還是莫玉先問起。「那你為什麼不回來,在那里待了兩個晚上,你們???」說著瞟了瞟一旁的記小蝶,而後者用眼神示意她繼續問下去。莫玉深呼一口氣,終于還是問出了口。「你們沒有做什麼不正常的事吧!」一邊的御小楓早就已經忍不住捂著嘴偷笑去了,而一向前衛的莫玉也是紅了紅臉,不正視易奇,只有記小蝶一個人此時正專注的看著壞笑的易奇。「當然???」易奇故意將說話的語速抬高並變得緩慢。此時幾個人的眼楮已經一起對準了易奇。「當然???沒有了。」說完,幾個人同時舒了一口氣。莫玉怪叫著打著易奇,「你有病啊!不會好好說話啦是不?還敢大喘氣了,看你純欠抽!」「那你們兩天都干什麼了?」記小蝶仍舊不死心的問道。莫玉此時听完也坐下了來。「嗯,第一天我很失落,歐陽老師一直開導我來著,後來還給我做飯吃。第二天嘛,我心情還是不好所以就不想來學校了,主要???主要怕見你們。」易奇不安分的搔了搔頭發,「但是等我想明白了以後本想晚上就回來的,可是歐陽老師病了。」「病了?」這回御小楓也站了出來。「嗯,病了,有些發燒,我在哪里一直照看她來著。」「那你是不是???哼哼哼???」御小楓一邊壞笑著一邊做著動作。「袞你的!你當我什麼人了!」易奇不滿的給了御小楓一腳。繼續說道︰「是歐陽老師幫我振作的,我覺得我照顧她是應該的,換了誰我想都會這麼做。」易奇正視著所有人,最終還是將目光鎖定在了記小蝶的眼楮上。「那你???你現在怎麼想?」「嗯,我覺得我還是很喜歡你的,但是因為你老爸在,所以看來我得做的嚴密點了,哈哈哈。」說完易奇哈哈大笑,記小蝶也久違的露出一絲笑容,臉色也微微轉紅。但是只是一瞬間,記小蝶還是說了,「或許,你在讓我爸爸抓到你,你可能就會被趕出這里。」這個問題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都略略的吃了一驚。「他是什麼都干的出來的人,他是我爸爸,我了解他,誰都別想忤逆他的意思,其中也包括我。」說完這些的記小蝶低低頭,不去看所有人。好久,易奇才說了一句。「沒事,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回老家唄。」面對易奇的這份釋然,在場的所有人也不能在說什麼,只能期盼著好人能終成眷屬。

放學後,易奇遠遠的就看見那輛黑色轎車。易奇沒有選擇和記小蝶走在一起,而是和莫玉和御小楓向一面走去。「你干嘛?你不回去啊?」看著易奇跟了上來,御小楓不解的問道。「嗯,我要去一個地方,麻煩你叫你家車送我去吧。」「不會吧!你還去干嘛?」莫玉跳出來大聲的抗議道,好以示心中的不滿。「看看她啊,畢竟她生病了,我不去不好。」說完也不管倆個人,自顧自的轉進了車子。車子很快就達到了歐陽雯家的樓下。「用不用我等你,在送你回去。」御小楓按下車窗問著。「嗯,不用,我看看她我就坐公車回去,沒事。」說完頭也不會的上樓去了。「我看他八成是讓她給迷了!」莫玉氣嘟嘟的哼哼道。「你可拉到吧!你沒听中午易奇說的嗎,那是不可能的,放心吧,我送你回去。」說完車子已經發動。易奇上了樓並沒有敲門,而是從門框上面模出一把鑰匙,輕輕的打開.房門。房間里依然彌漫著那種花香味道,可是靜悄悄的,好像沒有人在一樣。易奇瞄了瞄廚房,發現和早上走時一樣。皺皺眉,還是走了進去。「怎麼有水聲呢?」易奇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可就在這時,易奇才發現衛生間水聲不斷,轉動門把手,竟然打不開。「不會暈倒了吧?」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可是卻叫易奇照實慌張不少,也不管那麼多,跑去廚房抄起菜刀就回去砍門,等到了衛生間門前,易奇舉起刀就要去砍,可耳後風聲一緊,易奇清晰的感覺到後面有人重重的給了自己一記悶棍。易奇因為把著衛生間的門把,才不至于摔倒,可是腦子卻已經昏昏沉沉的了。耳後風聲又起,易奇急忙打起精神,猛地低頭躲過那一棍子,回過頭,卻發現驚慌的歐陽雯手里拿著半截棍子站在地上,身上只有一條浴巾,這樣更顯的那雙腿修長而美麗。可是易奇卻沒心思去看,捂著腦袋坐在地上哀怨的看著歐陽雯。歐陽雯也是一愣,她萬萬沒想到進來的是易奇,當時她正在衛生間洗澡,卻突然听見有開門聲,第一時間歐陽雯就是跑了出來,找到了一根 面杖把自己藏了起來。可是那個人先是向廚房看了看,然後就悄悄的走了進來。嘴里說的什麼歐陽雯也沒听清,就看見人已經沖進廚房拿著菜刀出來站在衛生間門前,歐陽雯當時嚇壞了,可還是鼓足了勇氣站出來給背對著自己的那個人一棍子,卻萬萬沒想到那人沒倒下。當自己又打下去的時候那人卻靈巧的多了過去,而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映進歐陽雯眼中時,自己的眼淚差點沒掉出來。坐在地上捂著腦袋申吟的易奇也沒想到歐陽雯這個樣子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下一秒歐陽雯就像受驚嚇的孩子一樣撲進一起懷里,瀅瀅的哭泣起來。易奇撫模著歐陽雯潮濕的長發,嘴里柔聲的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啊,怎麼了?告訴我。」「我以為是壞人進來了呢,嚇死我了,嗚嗚???」此時易奇終于算是模明白怎麼回事了,原來是自己嚇到了歐陽雯。是自己忘了告訴她他那天回來時看見她把鑰匙放在那里,是他自作主張的沒敲門,而是拿著鑰匙嚇到了她,滿懷歉意的易奇更是摟緊了懷里的歐陽雯,嘴里也趕緊道歉的說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嚇到你了,不哭了,對不起對不起???」听著易奇一聲聲的道歉,歐陽雯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是自己太大驚小怪了,這不應該怨他的,可是卻怎麼也不想離開他的懷抱。急忙制止住易奇的嘴巴,抬頭看著眼前這個想念了一天的人,歐陽雯覺得現在自己很幸福。「你要摟著我多久?」終于,歐陽雯還是紅著臉說了出來。「哦哦!對不起???」易奇趕緊扶起歐陽雯,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你來做什麼?」歐陽雯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浴巾。「嗯,我來看看你,看看你好點了沒。」易奇紅著臉轉了個身,快步走進廚房。「我給你做飯,你還沒吃飯吧。」听著歐陽雯弱小的聲音,易奇想著可能她回房間了吧。可是一想到剛才的那一幕,就叫易奇臉紅心跳。緊忙拍拍自己的臉,好讓自己的穩定下來。正在易奇忙著切菜的時候,歐陽雯已經靠在門邊。這回她已經換了衣服,卻依然遮不住那微紅的臉。「你來怎麼也不說聲啊,還有你那里來的鑰匙?」歐陽雯哀怨的看著易奇。「嗯,上次回來我看你把鑰匙放在門框上面了,我不想打擾你,怕你那會正在睡覺,所以我就自己開門進來了。」面對這個理由,歐陽雯算是勉強接受了,可是一想到剛才自己的驚嚇,火氣也跟著往上冒。「你說說你!真是的,我一開始就以為你是壞人呢,看你去廚房拿菜刀我更是嚇得不得了!」听著

歐陽雯氣哼哼的說道,易奇也只有賠禮的份。「對不起嘛,我以為你不在家,可是听見衛生間有水聲,可是听了半天卻發現里面沒有別的聲音了,我擔心你是不是昏倒了才???才想把門砸開的。」說著,手里的活也停了下來。「沒腦子!哼哼,罰你給我做好吃的!」說完,歐陽雯也覺得好笑,心中也因為剛才易奇那句「擔心你」而感到高興,甚至有那麼一點點小幸福。

吃過飯的倆個人坐在一起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你們談好了?」歐陽雯不經意的問道。「嗯,談好了,謝謝你,讓我有勇氣面對現實。」歐陽雯不說話,只是看著易奇。久久才說一句,「那是不是就要離開我了?」這句話說的易奇心中一痛,卻還是坦然的說道︰「不會,你永遠都是我的好朋友,好老師。」說完,低下頭,不再看歐陽雯一眼。「是啊,自己只是他的好朋友,好老師,那個位置自己始終不是自己的,自己也代替不了。」想到這里的歐陽雯只是笑笑,壓抑住心中的想法,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困了,你哄我睡覺行嗎?」易奇看著那雙純潔無瑕的雙眼,久久沒有作答。「僅此一次,就當你給我的回報。」听著歐陽雯有些哀傷的聲音,易奇還是點了點頭。看著歐陽雯輕輕的鑽進被子里,易奇不忍心在看她一眼,閉上眼,輕輕的哼唱著小時母親給自己哼唱的歌聲。「彎彎的月兒小小的船,小小的船而兩頭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看見閃閃的星星藍藍的天?????"易奇看著歐陽雯閉緊的眼楮,輕嘆一聲,站起身轉身出了門,關門時,易奇又看了歐陽雯一眼。這個女人,為自己做的太多了,希望還有機會補償啊??????听著關門聲,歐陽雯輕輕的爬起來,站在窗前,看著那曾經無數次看過的背影,默默的流下兩行清淚。「再見易奇,或許,我也是時候面前現實了?????」自言自語過後,歐陽雯擦拭過眼角的淚水,笑著沖那個再也不會回過頭來看自己的背影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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