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兩國交界的護城河,那景瀾喧的臉色越是凝重,走此路線,他真可謂孤注一擲,如若被兩國的將士發現阻攔,以他身後的這一批少量護衛,怕是很難離開了。
還好,不遠處的殺聲雖然震天,可他們還是繞開了眾人的眼線順利前行著。
真的……好險!
越走那景瀾喧的心越是緊張,眼看就要接近護城河旁的山路,他竟然發現岔路轉彎處正赫然立著一群黑衣紅巾之人。
「黑衣閣?」
不僅是他,身旁的眾家將也發現了他們,霎那間驚呼出聲,手中的兵器也立即揚了起來。
沒有開場白,兩幫人馬隨即無聲的廝殺開來。只是,顯然那黑衣閣是早有準備,越戰那喧王府越處于下方,隨行的家將幾乎倒下了一大半。
糟糕!
暗叫不好,那景瀾喧立即撇旁的激戰之人,隨即便朝那郝雲諾乘坐的軟轎飛身而去。
「怎麼,著急了?」只是身子剛騰空躍起,他就頓覺身旁殺氣重重,一位頭發花白的黑衣老者竟向他連揮數掌欺身而來。
內力雄厚,竟震得景瀾喧當場從空中落下。
什麼人?竟讓……他來不及施展功夫?
內心一驚,他再次揮動長劍,然而還沒來得及抖動身姿便听得幾聲大笑,「總算是見到了黑衣閣閣主的真面目!」
「哦,還以為你這糟老頭賊眉鼠眼的不敢見人呢,原來不是缺胳膊少腿,而是缺心,缺心吶!」
「逍遙子,姬湘,廢話少說!」更為要命的是那兩個說話的老頭剛剛露面,便和那沉聲一喝的黑衣閣閣主打斗起來。
霎那間塵土飛揚、劍聲連天。而那三人拼殺的內力更是震得周遭的打斗人群連連後退。
好機會!
心頭一喜,那景瀾喧趕緊朝自家家丁圍著的那頂轎子再次奔去。
「景瀾喧!」
只是還是晚了一步,死死圍住轎子的喧王府侍衛剛被那股內力之風吹散開,一名黑衣人便穿轎而入硬生生將那郝雲諾劫持出來,「還不交出虎符令嗎?」
虎符令?難道是命令秋水的那名男子?
腳步乍停,他立即揪心的瞧向那個將匕首放在郝雲諾脖頸上的男子。
「雲諾!」
「丫頭!」
然而還沒想出個對策,他便听得兩聲驚呼,原來他最想躲避的那依遠和景朝陽竟然同時躍到了自己的身旁。
「好,這就給你!」沒曾理會身旁的那兩人,他立即從衣兜內里層拿出那個父皇說要讓自己保命的虎符令。
這個時候,他不願多想,也不能多想,他只想盡快救出那個受到驚嚇的大肚之人。
她的身體,不容他拒絕,「將匕首放下,我立即拋出!」
怔怔的目光緊緊盯向那個只露出雙眼的蒙面人。還好,話音剛落,那個聞聲之人便立即放下手中的匕首。
右手一揚,他隨即拋出手中的虎符令。趁對方接令之時,他要快速救下那個正向他連連搖頭的郝雲諾。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令牌剛拋出,那個正跟逍遙子姬湘打斗的黑衣閣閣主竟似長了第三只眼楮似的飛身奪下虎符令,人也緊跟著轉到郝雲諾的身旁,拾起匕首,他又重新用刀持向郝雲諾。
速度之快,竟讓那周遭的人群來不及阻止。原來,他的武功修為已經無人能及,天山派兩位長老聯手對付都無法佔得上風,更何況他人。
撇去恩仇,在場的景朝陽,景瀾喧,還有那依遠立即面面相覷起來。
「她當真如此重要嗎?既然如此,兩位就將齊國和依國一起交給我黑衣閣吧?」
更為意想不到的是那黑衣閣閣主竟然將炯炯的目光定向了景朝陽和依遠。
怎麼會有這樣的要求,難道……他的目的是要統一六國?
「給還是不給?」
被他盯著的那兩人剛剛明白過來,便見那說話之人手掌微動,匕首之下的郝雲諾頓時脖頸一紅,一道醒目的血絲立即顯現。
怎麼辦?
場面頓時一片……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