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鼓起勇氣(要是有酒壯壯膽就好了),顫顫巍巍地翻出高風的號碼,撥過去,竟然是關機!再撥,關機!再撥,還是關機!三分鐘之後,我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發件人——高風;信息內容——我在開會,放學之後校門口等我,別失約,否則……
這省略號是啥意思呀,啊?我欲哭無淚了。
什麼叫煎熬,看看現在的我便可以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便覺得似乎看到了一只被煎得焦黃噴香的大餅,煎了正面煎背面,煎了背面煎正面……我恨不得拿根繩子捆住太陽,拿跟棒子打暈時間,怎樣都好,就是別這麼快放學嘛!可是,無情的鈴聲打碎了我所有的美夢。
我磨磨蹭蹭地收拾好手提包,然後站起來,最後還回頭看了一眼那兩束擠在一個花瓶里的玫瑰和百合,怎麼看怎麼別扭,怎麼瞧怎麼詭異!我驚悚地掉轉頭,沖出辦公室,然後便腳尖踩著腳跟,再腳跟踩著腳尖緩慢移向校門口。遠遠地便看到了兩尊大神,一個站在門的左邊,一個站在門的右邊……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裝著什麼也沒看到,我多麼希望他們也可以裝著沒有看到我。可現實卻是——一個抓住了我的左臂,一個抓住了我的右臂。這是一種怎樣詭異的姿勢呀?
「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成人之美嗎?淨干些橫刀奪愛的勾當!」高大俠,你這開場白也太狠了點吧!
「到底是誰橫刀奪愛,還有待探討呢。論起相識,我們認識五年,朝夕相處了兩年,七百多個日子,你呢?」
「你可曾問過,七百多個日子她可有一日銘記于心?說到相識,我們十年前便已認識,誰更長久,不言而喻。」
「十年?你又可曾問過這十年間她可有一次想起過你?」
「她無情那是大家的共識,難不成還得比一下她對誰更無情?」
這個「無情」似乎有點耳熟,最近似乎出現的頻率較高。努力地思索了一下是听誰說的,最後,努力未果!
「你倆這是在敘舊?這似乎不關我事吧,能不能先放開我,你兩在慢慢敘?」我笑得一臉討好,我想,但凡是個人,看到我如此燦爛討好的笑,都會如我所願的,可事實證明,這倆根本就不是人。
高風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頭,謝志存則甩給我一個更狠的眼神,我挫敗地低下頭。行,你們狠,你們繼續敘舊,我乖乖地听,還不行嗎?
你說不說,我管不了,現在連我听不听,都沒得選擇了。什麼是悲劇,這就是!
「莫蕭蕭?」
嗯,誰在叫我?這可真是天降神人呀!萬能慈悲的神,終于听到了我的真誠呼喚,派使者來拯救我于水深火熱之中了嗎?我激動地看向來人,不過這形象……算了,不能詆毀救命恩人的形象,不過還是要在心里月復誹一聲,這形象怎麼那麼像街頭小混混呀,長長的劉海,斜斜地擋住了半邊眼楮,一縷染得通紅的發絲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璀璨,與那誘餌上同樣璀璨的耳釘交相輝映,煞是奪目。還要補充一下,這是一名男性,在他身上也確實找不到任何陰柔的地方,只是這身打扮在我看來,就直接與壞人畫上了等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