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開始變得忙碌,因為臨近期末考試了,緊張的復習序幕悄無聲息地漸漸拉開,所有人都自然而然地便進入了一種忙碌狀態。而我則慶幸著這一場忙碌的及時來臨,因為忙碌起來的時光最易逝,我不用再面對閑暇時的滿腦子胡思亂想,那種漸漸迷失在害怕與恐慌中的感覺,最是磨人!
除了學校里忙碌的工作,高風也一樣沒有給予我太多的閑暇時間,只要我一有空,他便會見縫插針地擠兌我的空余時間。所以基本上每天放學之後,都會有比如參加什麼宴會呀,吃晚飯呀,甚至還有幫他打掃衛生整理畫作之類的安排。于是我的地位也一下子便有了從「女朋友」向「保姆」的跨越,這個跨度之大,險些讓我失了平衡,主要是心態上的失衡,已經嚴重到了要采用暴力的程度。比如說此刻吧,我站在這被弄得一團糟的辦公室,手拿著掃帚,看著坐在電腦前專心繪圖的高風,就很有一種要砸過去的沖動。或許是感應到我充滿怒火的目光,他回頭沖我燦爛一笑,若是我也可以同樣的回他一笑的話,那麼這樣的場景還真是要多溫馨有多溫馨呢!可惜,本人天生就是個煞風景的貨,所以我對著他,狠狠地瞪了一下眼,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礙眼的厚臉皮給生吞活剝了。
「姓高的,你那個秘書呢?」我怒火中燒,恨不得來個獅吼功,直接把那個礙眼的給吼到九霄雲外去。
「蕭蕭呀,別這樣嘛!來坐下歇歇,喝杯水。」高風一臉訕笑地把我按坐在沙發上,然後便往我的手里塞了一個倒滿熱水的杯子。「Lyn去結婚度蜜月了,你說我也不能這麼刻薄,連人家的蜜月假都不批吧!她這一走吧,我才發現我這辦公室還真是缺不了她,可是這假也批了,人也走了,總不能還把人給招回來吧。讓其他人來做吧,我又不放心,所以就只能讓你來做了,你就看在咱倆這麼長時間的交情的份上,委屈幾天,幫幫忙嘛!」
「姓高的,你還能找出比這更蹩腳的理由嗎?」我咬牙切齒了。
「不能!」這個回答還真是干淨利落。
憤憤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開始我憋屈悲催的勞動生涯。而反觀高風,他倒是悠閑地端了杯咖啡斜靠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儼然一副監工的樣子。我強壓著心中再一次升騰起來的怒氣,決心將他當成空氣,混合在空氣里,暫時忽略不計了。
「蕭蕭,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
「沒有!」這兩個字被我說得,那叫一個干脆緊湊呀,節奏感極強,而且語氣尤其到位,充分地體現了我此刻的心境。
「真的沒有嗎?你要不要好好想想?」某人頗有耐心地慢慢誘導。
「沒有!」這兩個字充分地體現了說話者那不耐的心情,只是……
「比如說前幾天,你本來是很想對我說的,只是這幾天你一時忘了。」說話者顯然是非常有耐心的,大有循循善誘,直到誘出來為止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