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渠,我非常非常討厭你!」
「是麼?」這廝作挖耳狀,「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又沒求你,你是自願的。」大不了以後本公主任務完成多給你些。
「哎呀,那你現在還我10個金錢?」他大手一伸,掌心遞到我鼻子前。
我僵硬「現在沒有,以後還可以了吧?」
南渠將一根指頭放在自己鼻子面前晃了兩晃,「現在沒有,那在你還錢之前,我就是你的債主,你的主人,所以你必須听我話。明白?」
喲喂,這話怎麼那麼耳熟?
我還在發呆的那會兒,只覺有人伸手推我,然後一該死的好听聲音不耐煩地念叨著︰「趕緊去干活兒,我還有事跟戰司大人說,出去出去。」
我抬頭看看坐在獸皮坐墊上的肯,只見他輕抬水眸,繁袖下的手似乎動了動,隨即欲言又止地垂頭。
當門簾將我的目光徹底隔絕在外時,我腦子里蹦出仨字︰「很怪異」
這里處在帝都的邊緣,比如我側旁就是象征著這里是全埃蘭權利中心的高大城牆,沉凝的微紅色牆身,上面是形狀不規則的大小石塊。表面被打磨得稍顯光整。
我了無趣味地將包袱丟在靠近宮牆的帳篷里。很簡單的一個地方,就那麼一個地鋪。下面是干枯的草墊,上面是一卷皺巴巴的御寒物。還有一條干淨的被子。
我嘖嘖搖了搖頭,連枕頭都沒有。這樣哪里象一出手就拿得出10個金錢的有地位的公子?
我估計那個老板對他那麼客氣說不定就是沾了伯遙的光!
這個沐南渠也太可惡了!雖說初次見面,再怎麼可惡我也管不到,可是你要可惡就可惡吧,該死地怎麼能頂著伯遙的臉來作惡呢!!!!我的心啊!那個恨啊!
我活動活動手臂,隱隱感覺得到被七分齋的繩子勒過的地方還在微酸地疼著。南渠只是用幾句小小的咒語就將他打開了。重點是,那些咒語我都看過!是盛司錄中率屬于木系的。是司的外御咒法之一。那麼就算這個南渠不是司,至少也是非常了解司這一職業的人了。
之所以不能肯定他就是司,還因為外御咒法不一定只有司會用,普通的貴族,只要有機會,讀盛司錄便一定可以了解這些的。至于我為什麼被綁起來沒有用咒法解開的原因————
汗顏……我只是對設計陣法感興趣,對其中的咒術和靈力修煉一點也不關心。作為一名天才的公主,做這些只是玩玩而已,也不需要拿去稱霸世界或者拿來養家糊口吧?
至于肯,我猜他大概跟我差不多。有時候,一個司對于這些簡單卻有用的小法門是不屑去研究的。
外面忽而傳來的一聲粗重的獸鳴,將我的思緒從沉思中拽回。我扯起門簾小心地探出頭去,正看見那只載我們回來的騎獸。
好幾個陌生的人圍在它旁邊不敢靠近。
我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向人群走去。
騎獸哦,下車時那麼狼狽,還沒仔細看清楚呢,是只怎樣的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