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似乎也變得微涼,感覺不到應有的溫度,風卷簾攏。
他說,你知道嗎?我毀滅了瑞褐整個嫡系……用我的右手。
他放開我,長發在空氣中揚起微微的弧度。
「為什麼會這樣?」我至今還是無法想象。「你不是世家的嫡系嗎?為什麼他們要殺你?」
「因為」他看著我的眼楮,試圖對我微笑,「我是被制造出來的孩子。被賢者,實驗出的孩子。一個瑞褐家,所不能接受的實驗品。」
所以,瑞褐無論如何也要將他抹殺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中?
現在,我終于親耳證實了南渠和九叔的話。賢者,果然在用人類做實驗。
「這些,你原本都可以通過自己知道。」他對我微笑,帶著真誠和溫情,「可是你從來不對我使用力量。雖然,你是納家的嫡系,可是卻遠遠超越了我的想象。」
納家的……嫡系?
「小絲,能告訴我你真實的姓名嗎?」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傳說中瑰夜苑的主人——你知道朔鑫的人們怎樣流傳你嗎?」
「怎樣?」我壓抑著心中的忐忑。奇怪的是,我竟然可以表現得這樣平靜。
「世上最美形的翩翩少年,又說,是耄耋之年德高望重的老人……」
「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我的身份嗎?」我覺得很奇怪,就憑借一枚戒指,就能如此篤定我是納的嫡系嗎?
「從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覺得你一定是某個世家的嫡系之一。」他垂下頭,道,「因為你覺醒的樣子,同我當初非常地相似……」
是指路蘇那件事吧……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
「所以那時候你才使用了某種力量,讓我無法動彈?所以才親手為我……」
他點頭,「是的,可惜在你的身體上根本沒有看見任何印記。所以我一度以為你是西羽家的,只有西羽家的印記才會隱匿在眉心。」
「然後顏爍出現了……」我猜測著,「所以當你知道我不是西羽的人後,才不再堅持帶我去見賢者?」
他定定地看著我,我感到他的雙手扶住我的肩膀,「因為你看起來象一個覺醒的世家人,所以大人才會想見你的,這個和家族無關……」
「而我想留下你……是真的擔心你會同我一樣,遭遇到悲傷的事。」語畢,久久地沉默「我是真心地,想將你當成我的家人。」
我的視線忽然凝固,轉眼望向他停留在我肩膀的手,純白的緞帶上幾朵殷紅的血跡如花般綻開,顯得觸目驚心,「等一下,你的手……出了什麼事嗎?!」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受傷的手,很快地收回,背到了身後,「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真的嗎?我看看」小傷?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大傷了嗎?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听見人這樣說了……
「真的沒事,好好休息吧」他看了看窗口,天色已擦黑,「明晨我們就上路。我說過,不會讓你擔心的,對不對?」
在他退出很快地掩上木門時,我不得不仔細思考一些事情。
是什麼人,可以傷到所木其呢?這是個擁有守護咒法,連顏爍這樣的劍術高手也要忌憚幾分的人啊。
想了好久,額頭隱隱疼痛,輕輕揉了揉。
門口傳來敲門聲,看去時,小二已經拿了兩個小菜和一碗飯走了進來,一邊抱歉地笑,「對不起了,讓客人久等了。外面來的客人實在太多了……」
「沒有關系」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那客人慢用,小的先出去了」他利落地擺放好東西,退了出去。
我仔細听了听,隱隱吵雜的聲音多為女子。從之前看見的車駕看,至少是要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而從老弱的駕獸來看,她們一定都很急……不然怎麼會連車也不挑呢。
還有可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車輛不足,無法挑選……
真是個……非常奇怪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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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渠,肯,九叔等人,落腳在一間臨近城郊的客店中,由于城中的客棧已經住滿,所以不得不尋到這里。
「該死的!還是坐了這樣的破車,跑得這麼慢……幾時能到?」南渠捶了一拳桌子,震得茶杯堪堪響。
九叔笑著湊上去,勸道,「不要發火了,能找到肯一個雇我們所有人的雇主也是很不容易的。」
也確實,不過如果不是保鏢短缺的話,他們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人了。
南渠望了一眼門簾,露出一個義憤填膺的表情,「真倒霉……有錢雇保鏢卻不肯掏錢雇好車……」
「……」
眾人一陣無語,九叔轉頭一看,發現肯在一邊思索,便奇怪道,「戰司大人,您在想什麼?」
肯從思緒中抬頭,疑惑地說「這一路,你們有沒有人看見長得象小絲的人?」
大家一愣,沒人接口。
「……我也覺得不可能,也許是我看花眼了吧。」肯小小聲地自言自語。
「沒關系,明天早上啟程時,大家都注意下便是了。」九叔提議著。
「嗯,那麼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