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服務員很快拿了一瓶白酒送進來,接下來陳一迪只顧自斟自飲,完全把坐在一旁的何菁當做空氣。何菁即納悶又委屈,陳一迪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卻完全變了一個人。難道是因為莫知秋的緣故。
「陳一迪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就接受這個事實吧。何苦要折磨自己。」何菁故意問,她想確定自己的猜測。
「接受,你讓我如何接受?我竟然會輸給一個殘廢,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陳一迪很是不服氣。
「你現在是在和自己賭氣嗎?」何菁很直接的問,她心里有些難過。
陳一迪不做聲,依然喝酒。
何菁看著借酒消愁的陳一迪,心里五味雜陳,終于忍不住心里的擔憂,于是咆哮起來「陳一迪你振作一點好不好,你不能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去折磨自己,你這樣做不值得。」
陳一迪冷笑,何菁的勸解他沒有听進去半句,反而有些鄙夷。「你憑什麼管我?你是我什麼人?」
陳一迪的話讓何菁啞口無言,是啊,我是他什麼人?只不過是他說煩心事時的傾听者。用紅豆冰形容最準確不過。
陳一迪依然喝酒,似乎把自己灌醉了就可以忘掉一切煩惱和痛苦。
「啪」何菁一把奪過陳一迪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在這一刻,陳一迪震驚了,他痴痴的看著何菁,一向故作堅強的他終于被脆弱擊垮,壓抑在心底長久以來的痛苦一下子全部涌上心頭,此時用眼淚來宣泄是最好的方式。何菁也被陳一迪的痛苦所渲染,兩個同病相憐的人此時緊緊地抱在一起痛哭,為愛情,為知己。良久,兩個人才慢慢的控制住傷心的情緒。
「陳一迪我送你回家。」何菁對滿身酒氣的陳一迪說,她害怕他會做出什麼傻事。
「我不回家。我沒有家。」陳一迪有些發酒瘋。
「你說什麼瘋話,快起來我送你回家。」何菁去拉他。
「我不回,我回去他們又該罵我不爭氣。」陳一迪酒後吐真言終于說出原委,父親一向對他很嚴厲,自從上次喝醉酒回家,父親一直沒有給他好臉色,還有母親的喋喋不休讓他更加煩躁。
「那你要去哪里?你不回家,你父母會擔心的。」何菁勸解。
「我不回家,打死我也不回家。」陳一迪繼續撒瘋,家對他來說並不溫暖,父親是一個嚴厲,說一不二的人,平時看不到他半點笑容。母親是一個夫唱婦隨的人,在家里一向是听父親的。家對陳一迪而言就像一個死氣沉沉的牢籠,雖然他是父母的獨子,但父母從來沒有刻意的把愛流露出來,陳一迪的性格很外向很陽光,並不繼承父親的性格,這點是應該值得慶幸的。
「那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何菁不知道他是什麼原因不想回家,但她知道肯定有他的苦衷。
「住酒店。」陳一迪很快回答。
「那樣好嗎?有家不回。」何菁很是納悶。
「就這樣。」陳一迪隨後起身,但酒精卻在和他較勁。他陣感頭暈。
何菁扶他下樓,在餐廳的收銀處陳一迪要結賬,但服務生卻告訴他剛才有位小姐已經結過了,這讓陳一迪更受打擊。嘴里冒出一句「有錢就是好。」
陳一迪找了一家中檔的酒店住下,何菁把他送到酒店的房間,陳一迪一進房間倒頭就睡。酒精一直在他體內活躍,現在他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何菁見他這般,只有準備離開。「陳一迪我走了,等下要給家里打個電話。」何菁到床前叫醒他。
兩眼朦朧的陳一迪看著何菁似乎產生了幻覺,他一把抓住何菁的手,喃喃的說「知秋,不要走,不要走,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何菁看著陳一迪,雖然心里很痛,很難過他叫著莫知秋的名字,但在這一刻她沒有甩開陳一迪的手,她寧願做莫知秋的替身,她愛陳一迪,她也非常企盼陳一迪一直能把自己當做莫知秋,卑微的想法卑微的愛情讓她沖昏了大腦。
「一迪,知秋不走,我會留下來陪你。」何菁鬼使神差的去吻陳一迪。
陳一迪那顆失落地心仿佛在這一刻被找回,他拼命瘋狂地吻著何菁,但嘴里卻一直在呼喚莫知秋的名字。何菁沒有生氣也沒有反抗,反而迎合他那炙熱而瘋狂地佔有欲,陳一迪瘋狂地要了她,何菁很是幸福和甜蜜,她終于成為了陳一迪的女人,她終于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