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夜色如水,載著閃耀星子如舟,輕輕緩緩的搖晃,仿佛有微風拂過,一層層一**,生怕那如舟星子,抵達不到屬于自己的彼岸。
皇宮
富麗堂皇殿宇,司凌夜埋首在墨玉桌面批閱最後一批奏折。
疲倦,一絲絲纏繞自心底席卷而來。
很想隨手拋卻這疲憊浮華,可他不能停下。
———夜色中,這華麗到懾人的皇宮里,只要一個抬眼似乎都能看到她曾經的影子,可物是人非,一切昭然若揭,似乎都是無言的諷刺。
自己那麼努力綁在身邊的東西,為何,身為帝王的自己,無能為力終是讓她逃了?
軒轅冷眉越鎖越深……
…………
「夜,天色已晚,你不要再如此過度處理政事了,早些休息吧。」
一妖嬈如艷色獨綻玫瑰的女子,緩緩自司凌夜身後,環保住他。
她小巧精致的臉頰輕輕埋在他的頸間,輕輕和氣,像是安慰,猶似無言的撩撥。
司凌夜將最後一疊奏折批閱,反手一握,那輕紗千層浪猶似精靈的女子,嬌笑轉而依偎到司凌夜胸懷。
「夜,還在想她?」妖媚女子一次次直呼一國之君名諱,司凌夜不惱,反倒越加寵溺柔情。
「別雲,你說,我錯了麼?」司凌夜修長的手指,輕緩愛憐附上女子小巧鼻梁,他幽深叵測的眸光像是在看她,又想是穿透了時光阻隔,越過千山萬水,在追憶一個人,一段支離破碎的記憶般。
「夜不會錯,錯的是她。」因為我愛你,縱使是錯誤,我也一並愛著,並且縱容……
卿別雲依偎在司凌夜懷抱,嬌小的手掌在司凌夜胸膛畫圈圈。
「夜,只要你想,我可以幫你。」她抬臉看他,似乎,在玩笑商量一段無關緊要的游戲。
「如何?」司凌夜挑眉,深呼吸更加擁緊懷中嬌軀。
「你知道,她身上有蠱毒,雖然那毒已經被解……但是,我有辦法,萬里血嬋,只要你舍得,我便去做……」
「舍得什麼?需要傷害你的身體麼?」司凌夜遲疑凝眉「如若那樣,我寧願不要。」
「不……只是,只需要夜舍得她,萬里血嬋,那種苦,沒有人能承受,不削七次滿月召喚,如若那時她還不肯歸來……血嬋暴怒,她將……」
「會死麼?」司凌夜聲音極淡,如風,輕柔化開。
「會,但這方法簡單有效,而且我會加以調制,你那玉簫,將會成為操控她體內血嬋的引子,最終一次樂起時,如若她反抗超過三個時辰,那麼……血嬋將會吞噬她的心脈,直至,完全枯竭為之。」
「這麼狠厲?」司凌夜揚眉「那血嬋是什麼?」
「一種蠱蟲,在她體內原有毒素上異變的蠱毒。」卿別雲聲音冰涼,似乎在向司凌夜訴說一件極為莊重的事,但司凌夜,明顯不在乎這些。
「如果得不到,那就殺了吧,別雲,辛苦你了。」司凌夜低低親吻卿別雲飽滿額頭,後者一陣戰栗嚶嚀。
「夜,我拜托你……你不要,對別人如此狠絕,對自己亦如此,我心疼。」
「有些附加的累贅,我不能夠承受,如果可以,盡量給她個痛快,畢竟……她曾經幫過我。」
「夜,不得不承認,這樣冰冷王者的你,莫說我,便是天下,蒼生黎民萬里江山,他們都會懼怕……」
「是麼?」司凌夜薄涼笑開。
懼怕就懼怕吧,我不需要人們同情憐憫,只需,蒼生河山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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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