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看似無情無欲無心,實際上他們早就產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偏執,你們眼前所見這男子,怕是早就入了魔。」
「才不是!!」
司凌若雪尖銳著聲線辯駁南宮引千,她握拳,任憑自己凌厲音波穿透雲霄。
「絕音這神仙般的存在,他怎麼會入魔!!」
「若非入魔,他又怎麼又機會在西華得到冥冰?只有修魔之體才不俱冥寒!」南宮引千慵懶邪氣挑唇,不以為意據理力爭。
「絕音不是,絕音不是!!他才沒有!」似乎找不到什麼為絕音澄清的詞匯,司凌若雪嘶吼聲音雖大,卻終是底氣不足,一遍遍繁復呢喃,仿佛在與南宮引千較真,又或許是在無力勸說自己。
「絕音是仙子……他,他怎麼會入魔?不會的不會的……」
司凌若雪不停搖頭後退,直到脊柱抵到一根被寒冰包裹的修竹之上,她驚覺後背一涼,待到反應過來時,寒氣瞬間循規入體。
無力顫抖的眼淚,霎時隨著寒氣入體剎那,滾滾跌落出來。
「是,是因天氣太冷了,看,我都被凍出眼淚,呵呵,呵呵。」似乎是因為找到什麼可靠的理由,司凌若雪倉皇微笑,抬起戰栗指尖拭去眼角晶瑩。
南宮引千嘲笑淡漠看著一切,身為在場之中唯一一個局外人,眼見著司凌若雪繃緊神經游走在崩潰邊沿,他搖頭,卻未曾緘默住口。
「若非入魔,你以為他那滿頭銀發從何而來?你若還不相信,便在月圓之夜去看,但凡西華成魔者,月圓之時眉心必顯魔印。」
「我不要去!絕音不是魔,我為何要去印證,你這大騙子!我才不要!」
「錚————」
司凌若雪幾近語無倫次辯駁間,她身後屆時響起一聲清脆繞耳琴音。
勢如破竹,顫動清脆宛若勾人心魂。
一葉竹葉,隨風如雲煙飄搖過眼。
世界仿佛都隨著這破空琴音,而剎那臣服寧靜下來。
司凌若雪此刻背對著花錯與絕音方向,當她听見琴音,下意識隨之回首相望時,她之來的及看見,絕音冷霜召華劍,嗜血般利落插進花錯肩頭。
花錯本就一身瀲灩比血紅衣,此刻因著肩頭當真流血殷紅,染赤衣料,越發襯得妖艷惑人起來。
琴音未散,余音裊……就在那琴音響起那恍惚剎那,眾人似乎都有心房失守的一刻
耳畔依舊繚繞琴音的司凌若雪,她惘然眨眼,似乎恍然看見自己第一次見絕音時的場景,記憶猶深。
那白衣如雪仙子面無表情站在奴歌面前,如玉手掌緊握自己手中跋扈軟骨鞭,衣袂飄飛出塵,他對自己的不削一顧,他對奴歌所展現的決絕守護,他那碎玉般聲線對自己的冷言冷語……似乎剎那,隨著琴音百轉千回,時光倒流排山倒海在眼前一閃而過。
自己記得與他有關一切的一切,這樣如雪出塵的人,怎麼可能是魔?
這要自己,如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