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引千抱胸,冷眼看著周圍一遭變化,直到那七簪如雪飄過女子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他微抿的唇角,倏然綻放出一絲邪佞笑容來。
「無憂宮主,果然大公無私。」話里有話隱晦一句,南宮引千眉尖微挑
……
花錯冷眸,不語。
「都走吧,現在那惡女性命雖然得以拖延一段時間,但我們總不能浪費無憂宮主一番心意。」南宮引千轉而望向花錯,斂笑意味不明「是吧,宮主?」
花錯回眸,同樣對視南宮引千,原本殷紅秀麗的唇色,隱隱透出些許蒼白來「南宮引千,你不過如此。」
「呵呵,承讓。」南宮引千不答話轉而一笑,率先踏著夜風,追隨七簪聖女步伐往無憂宮方向奔去。
…………
…………
無憂宮陰泉
奴歌渾渾噩噩沉睡,唯一的感覺便是冷,周遭濕氣將自己團團包圍,深入骨髓將人靈魂冰凍的冷。
原本想要與世隔絕繼續安然沉睡,原本想要徹底了斷這鬧劇玩笑一生,原本計劃放棄這世間曾追逐的一切……
奴歌努力告訴自己這是一場夢,這夢雖真實,但睜眼醒來,自己卻什麼都帶不走。
所以,她選擇釋懷忘卻,讓自己也化作一縷闌珊清風,隨時光流轉消散無蹤。
————可周身緊緊壓迫自己窒息的寒冷,卻始終頑固不肯散去,不肯讓自己掙開**束縛,自由飛向高空。
奴歌沒由的討厭這種冰寒,是它悄無聲息牽絆住自己離開的腳步,這寒冷一如那個人,深邃如夜,魅惑如魔的存在,他周身機關算盡的薄涼,竟與此刻自己身邊冷意如此相像。
「司凌夜,放過我……」
奴歌喃喃想要開啟凍僵的唇角,呵出一口熱氣升騰消散,話一出口,卻始終不成語調。
無力徘徊在生死邊沿,奴歌低垂眼簾掙扎想要張開,看清眼前這模糊蕭冷事物。
她耳邊似乎有著絲絲緩緩的傾訴回繞,游蕩,像是一婉約如風的女子呼吸。
她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心底強烈如斯的好奇心催使,咬唇,拼盡全力費力張開眼,奴歌只來得及看清眼前面紗輕蒙的美人,眉心一點殷紅朱砂,秀麗宛若游龍。
她好美……
有氣無力再度合上眼簾,周遭寒冷混攪著鋪天蓋地的黑暗,將一切吞噬。
背後,那一點點緩緩力不從心的元氣渡入,這溫暖如斯的徜徉感受,究竟,你為何幫我?
…………
森冷的寒泉水池中,奴歌全身赤.果安然如鮫人。
昏厥著半臂嬌軀趴在岸邊,她及腰長發似是水藻,緩緩隨著泉水流動上浮下沉,那宛若上天恩賜的容顏,隱含一絲無力蒼白,不見病態,卻更加平添三分我見猶憐之感。
只一眼,面前女子足以傾城亂了天下。
……
難怪,難怪他也會心動……
花錯,時事變遷,為了眼前這位絕世美人,你心甘情願將我犧牲忘卻?
她替代了我,對不對?
面紗拂面,眉心驚鴻朱砂女子,斷斷續續將自己體內最後一絲溫暖內力渡給奴歌,唇角含著淒涼苦笑,隨之元氣流逝,徹底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