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
一身靈動紫衣司凌若雪抬手遮住艷麗陽光,抬起精致下顎眯眼望天「宮鈴,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
「並非預感。」一身青衫的南宮鈴悄然站在司凌若雪身後,秀美緊緊鎖起「看來無憂宮現在也不安全了!」
「可若連無憂宮都保護不了鴿子,我們還能去哪?」
「當初原本計劃是要遠離風淵,逃開那人掌控勢力範圍,亡涯去別國的,可如今看來……這些刻意找理由駐扎在無憂宮的暗影,分明是堂而皇之將我們監控!」
「這些人不過是馬前卒,探路的而已……方才听那暗影語氣,似乎皇兄還要派人過來,不如,我們今夜就逃吧!!?」
司凌若雪原本用來遮擋刺目陽光的小手,逐漸收攏緊握成拳,指尖微顫,隱隱含著戰栗徨急。
「有這些深藏不漏暗影監視著,現在走,委實不容易,更何況最重要的,主子她現在還暫時不能離開陰泉。」南宮鈴皺眉,終是揣揣說出心底多日以來的擔憂。
「為什麼?鴿子她不是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麼?」
「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南宮鈴搖頭嘆息更甚「主子雖然與無憂宮那名女子換了血,引出部分蠱毒,可殘余在她體內的毒素卻是早已根深蒂固,想要徹底拔出,這少說也要沒日沒夜為她換血連續三天時間!」
「三天!?」司凌若雪扼住,美目圓睜。三天的時間,足以改變太多,再想逃走,根本來不及!
「所以。」南宮鈴無奈一聲長嘆「現在只能希望老天爺開開眼,別讓他發現主子的蹤跡,唯有將主子安穩藏起來逃過此關,她才好度過余生。」
「藏起來?」司凌若雪心間一顫「藏去哪?無憂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這里畢竟不過是一個飄忽不定的浮島,一個大活人,能藏哪去?」
寄厚望與老天這種說法,完全令司凌若雪失了信心。
「你也說了,無憂宮說小不小,我就不信,他能將整個無憂翻過來搶人!」
「呵呵。」司凌若雪苦笑一聲「宮鈴,看來你還真是不打了解皇兄,他若是想要的,那豈會用搶?只要那不是我們乖乖雙手奉上,怕那都是最好的結果。」
深諳自家皇兄脾性心思,表面看似含笑如夜清涼魅惑,實則于敵人卻是冷血睚眥必報毫不留情,如今的司凌若雪只是後怕,後怕自己的背叛會牽連到絕音。
那塵埃不染的仙子,怎能被牽連到如此污隧紅塵中來來?
玷污了他,是自己罪過……
心系著絕音,司凌若雪越加惶恐不安起來。
司凌夜這人,他清楚明白每一個人弱點,並且善于四兩撥千斤,將最小的籌碼發揮到最大的作用。
計量加以利用每個人心的脆弱,使其甘願被鞭策俯首稱臣。
奴歌為其驅使被迫效力多年,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清楚知道奴歌看似堅強實則空虛沒有愛,所以他溫柔給予她虛幻最美好的,一步步引.誘……縱使一切只是假象,但他依舊運籌帷幄演繹到完美。
…………
「宮鈴,你說,我們是不是太傻了?」司凌若雪無力呢喃,與司凌夜一心對抗到底的人,確實太傻。
「傻?」南宮鈴反笑「如此說來,除去貪戀主子美好之人,世上聰慧的怕是沒幾個。」
「那皇兄,就是那聰慧頂峰的佼佼者,是不是?」
他不禁沒有迷戀上奴歌,反而輕易使其沉淪了自己。這樣的手段,縱使放眼天下,也是沒有人能將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