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歌惘然眨眨眼————小歌兒?他是在叫自己麼?
「這是亂世妖花的征兆……」花錯苦笑,精亮妖治眸子對視奴歌一片懵懂瞳底,嘆息「有些事,只有被逼迫到一定無法挽回的局面時,才會霍然真相大白,就像你我。」
「花錯,你今天,怎麼了?」
「我說過,他來了……縱使現在我寧願抵上無憂宮守護你,可江湖的實力,並不能做到完全與皇朝抗衡。」
「你是要,走麼?」奴歌嗓音啞了啞,那恍然純淨的神情,似乎如孩童般,對這污隧世界永遠拒絕了解。
「不是我走,而是你。」
花錯點指在奴歌鎖骨傷痕處無力噙笑「這道傷疤,注定要將你帶離我身邊……其實從一開始我就有所隱瞞,而這隱瞞,相信身為千機堂主身份的你,自然也是早就知道,不過未曾道破而已,是麼?」
「你是說,你的真實身份?」
「嗯。」花錯額首。
奴歌不以為意「呵呵,這些虛名,我從來都不在乎的,只要坦誠,只要真心相對,我願意信你……」
「不。」花錯食指改為按在奴歌輕輕扇動櫻唇,阻止其繼續表明心境,這一刻,他竟會畏懼她說的太多。
生怕,她再度施舍給自己一個至誠微笑,自己就沉淪忘記最初使命。
「如果我的身份只是無憂宮主,相信我,我花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你留在無憂,可是……」
「可是,身為月扶國以行蹤‘怪異’聞名的二皇子,這一層身份注定是枷鎖,冥冥之中早有定數,你不惜余力將利用我,對麼?」
「呵呵,小丫頭,話不可以說的這麼直白。」
花錯揚了揚眉尖,似乎對奴歌如此言語表達方式略有怪嗔不滿。
「對于如此玩弄我的人,難道此時此刻,我還要顧及你的感受,盡量調整語句使其委婉麼?」
「呵呵,尖牙利嘴。」轉眼,花錯便轉型為幽怨美人樣,嬌羞瞪了奴歌一眼。
「說罷,你這次有備而來,究竟為了什麼?」
……
窗外有風,清涼而冷淡,一點點沁溺進室內回繞,經久不散猶自薄涼。
這樣的夜風中,這樣猶如仙姿冰雪雕成的美人,一字一句吐出話,便是如此冰雪不化隱含疏離。
「你想讓我殺了他?逃去月扶麼?憑什麼以為,我會如此做?」
「我並沒有如此要求,但你需知道,從最開始相遇,這一步,便早已在預料之中,你需要自由……然而逃離,如今只有我月扶可助你一臂之力!」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難道僅僅依靠那荒謬的預言?」奴歌話鋒一轉,卻是簡單直接切入花錯目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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