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在床,清魂散香氣逐漸退散開去,然奴歌依舊是蜷縮在床,疲憊如斯卻不得成眠。
————那個人,他真的要來了麼?
雙臂緊緊環抱住自己,無助弓起嬌軀,像是嬰兒在母體子宮一般自我保護狀態,奴歌極力縮成小小一團。
有些事,一如猙獰的事實……她怕他……
自己虧欠他的,早已用曾經鮮血淋灕嘗盡,可為何,他對自己宛若囚徒般求追不舍?
難道只是因那無聊一則末世傳言?
難怪……
一絲冷笑,璀璨如冰爬上奴歌唇角。
難怪夜深之時,那位令天下敬畏的皇者,會玩味戲弄伏在自己頸間呼吸,細細舌忝弄啃咬……難怪他冰涼指尖一次次在自己頸間描繪,細細如同欣賞摩挲……難怪初次見面他便莫測封自己為奴,居高臨下的睇視,勝券帷幄的笑……
一切的一切往昔如夢,如今細細回想串聯起因果,不過是宣誓主權罷了。
他一次次的流連,那似乎都是無聲的證明,她是預言中的人,能助他統一天下的人!
鎖骨處,是圖騰麼?
‘呼’地一把扯開錦被,奴歌再按捺不住心底好奇,赤腳下地兩步沖到梳妝鏡前,隨手撥開衣領攬鏡自照……
窗外,冷清月光如水潑灑,透過窗欞漫漫沁溺進室內,流動在奴歌白玉足下,冰涼。
縴指搭在自己細白如瓷的肌膚上,隨手退下衣襟露出精致誘人的鎖骨,奴歌眯眼,右手執鏡,微微轉動銅鏡反射月光,照亮自己胸前……
垂眸,凝視————縴細而唯美的脖頸之下,隱隱恍惚間,傷疤竟是有點形似某種不知名花朵。
妖治而詭異,淺淺黯然光華流動,帶著攝人心魂的淺表暗紅……
這灼目的詭異花紋本是耀眼如斯,卻是被恰到好處隱藏在傷疤之下。
淡粉而稚女敕的疤痕,蜿蜒盤旋,極有掩蓋之效。
————他一次次刻意讓自己受傷,貪戀而執拗啃咬自己鎖骨傷口,細致品賞允吸自己的潺潺血液……
這一刻,奴歌略有恍惚明白,一絲嘲笑,參雜著大徹大悟的絕望。
絕望他究竟貪戀自己什麼,他想得到自己因為什麼,最初的收服相遇,又是計劃為了什麼!
原來,自己曾經以為命運意外的一切,早就在他設計鼓掌之中。
不過一道傷,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搖頭對自己催眠,不願意接受,亦是不敢接受某些半真半假的崢嶸事實。
……
「呵,我究竟在想什麼!?」
‘啪’地一拍自己光潔額頭,奴歌搖頭苦笑,極力忽略掉自己心底翻江倒海的咸澀,想笑,僵硬著面部表情,卻是唇角彎不起來。
夜深,鏡中的女子長發披散一身白衫,這使奴歌看著自己影像,不禁聯想到鬼怪。
但睇視,再度細品鏡中的自己,縱使女子臉色蒼白,眼角眉梢,卻又帶著讓人心動的美艷,像是不屬于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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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抽了麼?為什麼評論都消失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