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如果姬少爺醒了,您也不想讓他看到您現在的樣子吧!?放心,這有蝦米看著,姬少爺只要一醒,我馬上就通知您。再者說,最近公司那邊…….沒您在那鎮著,怕是要亂成一鍋粥了。」
莫寧沉思了一陣,淡淡的回了一句︰「好!」
蝦米終于長長的放下了心。
莫寧搭著蝦米來時的車回去了,最近這麼長時間沒去料理,公司那邊確實不放心。
蝦米看著床上躺著的某人。
這就是最近讓boss行為反常的人?
說實話,他有點排斥沉默,就是這個人他最近可沒少遭罪。可真見了面,還真是發不了火。倒霉的遇上更倒霉的,忽然感覺自己也算幸福的了。
病房白的泛著冷光,極適合床上躺著的人,就像他天生屬于白色,白的寂寞,白的妖嬈。本來男人是不該用這個詞的,但「蝦米」卻一度想到這樣的詞,見到這個人,一瞬間就會平靜,一瞬間會讓人的心變得溫柔。
即便床上的人連眼都沒有睜開,但他卻的的確確有這樣的魅力,一種專屬的克制人的溫柔。
「唉!你趕緊醒吧,要不然….可真要亂套了。」一抹苦笑不由的發出聲來,有絲憐憫,有絲擔憂,有絲焦慮。
病房里充斥了太多的古怪氣氛,蝦米沒有留意到。沉默在听到他這句話時,身體有了一絲顫動,很弱很弱………
莫寧不知道為什麼,離開沉默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透著蹊蹺,太多的謎解不開,總讓他有些難以心安。
疲憊的仰躺在沙發上,如果那個人在這里該多好,不是想要做些什麼,只是單單純純的想讓人陪。
點一支煙,在手里慢慢的燃燒……他….就像那煙,居無定所,沒有形狀。
「蝦米,他…他怎麼樣?」
「boss!?」蝦米疑惑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嗯。」就像某種嘆息,沉沉的,掉在水里完全沒有波瀾。
「boss,他很好,就和你走之前一樣。」
「嗯……嘟嘟……嘟…」
電話掛了,就一句話︰「他很好!」代表了太多,心暖暖的,不管遇到什麼難題都仿佛以為迎刃而解。
地上的煙化成灰,吹散在光亮亮的木地板上,和著風,吹著半長的亞麻色,屋里飄蕩著一般濃濃的哀傷。每一次看到那個人,總會控制不住傷了別人,又傷了自己。
可是,怎麼辦?已經離不開了。
那麼,不管怎樣,都要拉著他,哪怕兩人會永墜阿鼻地獄。
笑一下明媚,處理好這里,就去看他……莫寧伏案賣力的工作起來……
如果,他知道,正是因為他這一刻的離開,造成了他們以後很多的磨難,不會就此簡單的讓沉默等。
就像如果他和沉默沒有經歷那麼多,他會在在以後還認不清自己的本心。會不會這愛不會長久,當真正得到沉默的身體和心後,像以前拋棄任何人一樣拋棄他。
不是他太自私,而是做到這個份上,愛就是一種負擔,他這種人不應該有愛這樣的羈絆。
每走一步太小心翼翼,每走一步太憂郁,這樣的人和心,注定了他們有太多的磨難和故事。
………………
「姬,你怎麼就是這麼不听話?讓你注意到身體,注意好身體…….」孫未初拉著沉默漂亮的晶瑩的手,看上去很痛惜的說。
「孫…孫總……boss一會就來……」
蝦米警惕的看著病房內的不速之客,這個「孫喂豬」真是無孔不入。如果讓boss一進門看到這樣的景象,他還不吃了兜著走啊。
「唉!你小子…怎麼…怎麼….和你家主子一樣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