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水靈靈的眼忽然千嬌百媚起來,盯著莫寧卻一句話都沒說。
莫寧揉了揉發脹的頭,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說---你究竟答應了他什麼?」
兩人一站一躺就這樣對峙著。
「啪!」白的透明的臉上瞬時添了五個鮮紅的手掌印,沉默也不理會,仿佛這臉本就不是他的,被打得人也不是他。就那樣保持著被打的姿態,執著的看著窗外。
「你扭過來看我!」莫寧恨的咬牙切齒,卻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這個人總能惹他生氣。
沉默不語,一臉戲謔的看著發怒的某人.莫寧原本沸騰的怒火就像被人叫了盆冷水,劈頭蓋臉的,讓人應接不暇。
很明顯,醒來的沉默已經不同了。不同到莫寧覺得陌生,明知道,那樣的沉默是自己親手毀掉的,他還是不甘心。現在的沉默,他不認識卻又那樣的熟稔。以前他一刀子下去,那人的心會見血。如今他一刀子下去,就像丟在水里,僅能起幾絲漣漪,甚至連個痕跡都沒有。
「吻我!」聲音很低啞,大病剛好,沉默卻不忘沖那個床頭暴怒的男人咧嘴笑。他情不自禁的這樣說,也這樣做了。可能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最後一絲眷戀,他現在什麼都不怕了。
「什麼!?」
沉默看著某人錯愕的瞪著烏溜溜的眼,雖然惡狠狠的,卻異常可愛。這樣的莫寧比什麼時候都有人情味。嘴里的話也不由的軟了下來︰「吻我…….」
這次那雙澄清的眼沒有躲開,一次真心誠意的邀請,不含任何的目的。
莫寧迷惘了,可能他和沉默之間的交易太多,利益已經成為了最大化,即便確定會愛,會擔心,會心痛,卻難以置信沉默會有這樣反常的舉動。
他的心沉的更深,如果孫未初沒來,沉默醒來這樣對他,或許他會-----喜出望外。但到了這個時候,溫柔卻成了一種傷,已經稱不上什麼滋味了。
莫寧深邃的眼瞳里,仿佛在闡述著這樣一個事實,「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沉默好像沒有看到莫寧不停的探索的眼,如一個小女生般,嬌羞的紅了臉。
「我---我---現在不能動…….」聲音淡淡的,甜絲絲的味道。在莫寧看來,這已經是沉默最直白的一次了。這個時候不行動就不是男人!
一枚吻重重的砸在淡色的唇上,蹂躪般的狠狠地咬上了軟軟的肉,心滿意足的听到沉默吃痛的尖叫。這小家伙最近是過的舒服,他可一點都不舒服,此仇不報非君子,何況沉默這只小白兔撞上的是他這只大灰狼。趁機更深的探入香澤中細細的吞噬著他所能觸及到的地方,就這樣吞進肚子里,身下的人的一切就屬于他了。偏執于這樣的執念,不舍的就此松口,直到沉默被他吻的快要窒息,發足了力氣向他後背捶去,他都沒有松嘴。
也是,誰會在意一個病人的一拳,對上莫寧無意于小貓小狗在鬧騰。
雙手靈巧的向衣褲攻去,沉默的身體明顯一僵,又恢復到往日的機械狀態,一切就仿佛曇花一現。
「呼呼…呼….」兩人一輕一重發的呼吸徘徊在病房里,莫寧猶豫的抬頭看向不住喘息的人。卻發現他同樣用憂郁的眼神凝望著自己,一刻也沒有放過。心一下軟成了五味香甜的粥,怎麼化也化不開。
「……….我喜歡你…….」不知過了多久,沉默呢喃的說出這樣一句話,細細的,如蚊子一樣。
莫寧呆了,他接受過太多次表白,卻遠遠沒有這次來的震撼,雖然,這也是他見過的最沒膽氣,最沒誠意的表白。但這些話到了另一個人嘴里,就變了味道。
「咳咳….咳……你屬狗的嗎?怎麼老咬我?知不知道很痛!」沉默尷尬的掩飾自己的情緒,樣子看上去像一個埋怨丈夫對自己太過粗魯的小情婦。
莫寧敢發誓,這是他一天當中見過沉默表情最多的一次。
「你----答應他什麼了?」莫寧轉身抱起沉默,溫言細語的問著自己懷里的小囚犯。
「抱我緊點。」沉默享受的往莫寧懷里縮了縮,溫順的像只貓。
「……我----答應----他—和---你---心—甘—情---願---的上床。」
「噢?」
「我還答應他---殺了你!所以你別感激他!」沉默任性的在莫寧胸膛上畫著小圈,鼓著一雙氣鼓鼓的腮幫子,笑的像個孩子。
莫寧忍不住想要模模他的頭,壓著嗓子說道︰「你知道,你在引火燒身嗎?」
「所以……現在,你有權利選擇不要我。如果不敢,就馬上離開,否則我會害死你!」沉默夸張的露出兩只小虎牙沖他講到。
「你見過我什麼時候怕過?」莫寧好笑的看著一臉幼稚的沉默。是說他知道的自己太少,還是原本就不想懂自己?
「小囚犯,你害怕嗎?萬一哪一天背叛我…….我是不會給你留全尸的。」莫寧笑眯眯的撫弄著沉默一頭柔順的烏發。
「不是哪一天會背叛你,而是一定會背叛你。」沉默心里默念道。
莫寧其實在賭,像一個賭徒,放了自己所有的家當上去,他在賭沉默對他有感情。可其實看似最有情的東西它最無情,看似最無情的東西,它未必就沒情。在沉默眼里,他那時的感情未必如他媽的一根手指頭。這是莫寧經歷了太多,才終于明白的。可他這個時候偏偏就沒想明白,或許到了這個份上,他也沒明白,他有多愛沉默。不是喜歡,是愛,很深很深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