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入骨髓,卻仍是神采不失,甚至還能和自己說笑,葉文遠的體質的確與常人有異,或者是他長年練了某種特異的武功的原因。
他五官美如雕玉,皮膚白皙瑩潤,一雙褐色眸子更是顧盼流波,妖媚動人,若是平時看去便是一個秀美文弱的美少年,可是他的手肩上不止一處刀傷劍痕,想來身上其他處應該也不少,乍一看去這些傷痕竟有些猙獰可怖,讓人望而生畏,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容鹿兒邊胡亂想著,邊在那一堆藥瓶里挑挑撿撿,終于選定了兩瓶,遞到葉文遠的面前︰「這個,每天各取三分之一,混水服下去,三天以後便會好了。這都是毒藥,你要按我說的服用,過量便會致命。」
葉文遠把衣服扯上去,整理著,突然覺得她單純得不懂人情世故,卻有似乎什麼都能想到,竟好象已明白自己一旦毒解,就馬上要離開一樣。
卻故作不解的問︰「你明日不來嗎?為什麼把藥交給我?」
容鹿兒詫異的道︰「不是啊,這是給你帶著回去的時候按時服用啊。你,不是應該要走了嗎?」
「為什麼?」葉文遠的褐色的雙眸流露的神情十分無辜。
「我家二老爺每次都是這樣啊,四老爺說的,受傷了就回家,傷一好,他就無影無蹤啦。」容鹿兒睜大雙眼看著他,似乎對他這一問十分意外。
她家這二老爺和四老爺,一定是對活寶貝兒,葉文遠心里想,不禁笑了一笑。
他的難得心無一慮的笑容,明亮得有些耀眼,讓人心跳加速。
容鹿兒轉過了臉,突然有些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輕輕拖過手邊的包袱道︰「喂,你的衣服,我……」皺眉有些賭氣道︰「太難洗了。」那血漬似乎不能完全洗干淨,她已經很盡力的搓了半天也無濟于事,總是有些淺淺的印跡,若再用大力又感覺那質地上乘的衣料立刻便要被搓壞掉了,果然還是叫四老爺幫忙洗會容易一些吧,可是四老爺除了二老爺和自己的衣服是從來不會給別人洗衣服的,連大老爺和三老爺的衣服也是姨娘拿回莊子里洗的。
「想不到這件事比看琴譜還要難,原來姨娘和四老爺做的事真的很難啊。」她自言自語的說。
葉文遠心中一動,之前,她從來沒洗過衣服嗎?
看著神情有些挫敗的她,葉文遠輕聲道︰「鹿兒。」容鹿兒的臉驀然通紅,他也幾乎被自己嚇了一跳,這一聲溫柔得令他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嘴里說出來的。
容鹿兒被他這一聲喊得突然紅了臉,心竟然跳得快了很多,她又皺了皺眉,為什麼大老爺和四老爺叫自己的時候不會有這種感覺,更不要說二老爺、三老爺了,她低頭煩惱的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半天沒听到他說下面的話,容鹿兒忍不住抬頭道︰「喂……」這一抬頭竟然和他的額頭抵在了一起,他的臉近在眼前,溫熱的氣息撲在她臉上,低低的壞笑著︰「總是喂啊喂的,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