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侯府這一本亂點的鴛鴦譜終于塵埃落定,乍看起來除了三老爺容清以外,其他人都覺得不管誰娶誰,誰嫁誰都是一場大喜事。全府上下緊鑼密鼓,熱火朝天的準備著,容雷也由任職的浣城趕了回來。容清費勁心思要與陳府結成聯姻也是想借陳鍥的權利,讓容雷的升遷更加順利,結果卻天不遂人願,容鹿兒和陳綜來了這麼一出鬧劇,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令他一時半會兒實在難以釋懷,脾氣就變得極壞,府中上下的人都盡量避而遠之。唯有容雷,敢在他面前言行隨意,毫不拘束。
容清咬牙切齒道︰「你四叔從小便和我過不去,他養的丫頭也和你妹妹過不去,擾了我的一番好安排。」
容雷輕笑道︰「父親何必這樣動氣?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容清看了他一眼道︰「為什麼?」
容雷笑了一聲,壓低聲音道︰「父親只想著陳府這棵大樹可以依靠,留一條後路,卻忘了葉傾城還盯著咱們嗎?若是飛燕嫁了過去,恐怕他們會察覺父親的行動,認為父親有異變之心,說不定和咱們撕破了臉皮,這樣的話,怕會被如陵王怪罪吧?而且陳府此次提親,也只怕是一種試探,飛燕留在陳府,以後若是……那豈不是真的會投鼠忌器麼?現在這樣反而更好,與陳府結親的仍是我們容府,無論怎麼說都是姻親,就算以後有個大事小情,也能說得上話。反之,父親也不會真正受其所制,豈不是更好?」
他這一番話說得容清連連點頭,終于笑道︰「你這幾年的歷練果然沒有白廢。」
容雷微微一笑,拿出一張圖來道︰「這是兒子前些日子得到的連發強駑圖形,如陵王十分滿意,令我帶回來交給父親,說是多多益善。」
容清接過了看了看道︰「好,我即刻令人按這樣子制作。」說完又皺眉道︰「不過,現在不比往日,自從陳鍥進了雍州,我便總覺得不安,做事也多了幾分顧忌,還有那陳綜,似乎一直在寧城一帶走動,我不得不停了一部分作坊,只怕被他看出端倪。」
容雷點頭道︰「我自到浣城任職,也听說了很多有關陳鍥的事,據說此人心狠手辣,隨當今皇上南征北戰爭奪天下的時候,連自己的發小好友也被他滿門抄殺,那陳綜听說是當今武林第一高手道一真人的入室弟子,文韜武略盡得道一真傳,武功深不可測,為人也十分狡詐,加上前年與北陳的邊境之戰,他又戰功顯赫,雖無官職,卻在朝野頗有聲名,倒比陳鍥更令人忌憚。他如此能耐,陳鍥卻硬是將他藏而不露,連皇上要封他官職,也被陳鍥找理由硬是推月兌了,最終只是受封了個散騎侍郎的散官,令人費解啊。」
容清搖頭道︰「這件事,為父倒知道原因,前日葉傾城透露了一句兩句,江湖上有名的‘暗域’的首領有可能便是陳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