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有你可以幫我。」星武喃喃自語,今日注定一夜無眠,他從未向任何人傾訴過,至今也只有洛顏伊一人。
「你說什麼?」洛顏伊沒有听清楚星武的那句話。
「沒什麼,你記得就好。」輕飄飄的語氣泄露了星武內心的情緒。
洛顏伊不由自主的輕輕環上他的腰,想給他溫暖,讓他不再如此孤獨,他猶如一個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大男生,
迷茫的不知該如何繼續,就那樣默默的等待光明的到來,心中卻清楚的知道,光明是遙不可及的奢望。
她見過他拒人千里的冷冽,見過他令人感動的細心,見過他不可理喻的無賴,見過他不可一世的高傲,卻唯獨今夜這個迷失方向的他,她從未見過。就這樣,兩人相擁而立,彼此相互慰藉,許久都無人開口,周圍的一切都輕悄悄的,月光灑落在兩人身上,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二人。
郊外的南赫暄在寒夜中靜靜的站立,直到他感到有輕微的頭痛,身體漸漸瑟瑟發抖,他才有了要回去的打算。
風依舊寒涼,夜依然清冷,心仍舊泛著疼痛,街道上早已沒有了行人的蹤跡,月光下的他,身影被拉的很長。
走到睿王府的門口,南赫暄抬頭看著依舊火紅喜慶裝飾的睿王府,唇角勾起一抹嘲笑,他在嘲笑他自己,
本以為今日他心心念念的人會成為他的妃,卻沒想到,老天在此刻與他來了一個偌大的玩笑,他娶的不是她,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早已不在人世,而他卻渾然不知。
或許他該去看看他今日娶的女子,他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敢冒死替代姚洛依。他也要看看姚朗找的代嫁之人究竟能不能入的了他的眼。姚朗的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敢瞞著他,還如此的戲弄他,
若是就這樣放過姚朗,恐怕不是南赫暄的作風,即使姚朗是他掛名的岳父,他也絕不允許被人戲弄于鼓掌之間。
如若不對姚朗略施小懲,恐怕難解他心頭之氣,這也是他姚朗自找的,他如此擅作主張已不是第一次了,不給他點
教訓讓他長點記性,難保他不會再有下次。
但是當他到了那里,他剛剛被平息的怒火又一次冒了起來,甚至比之前更勝一籌。
他看見屋子的門是敞開著的,清槿昏睡在一旁,而屋中一男一女正相擁而立,那女子身穿鳳冠霞帔,男子一身勁裝,腰佩一把寒劍,在月光之下,那把劍的寒氣越發的清冽,南赫暄只感覺那男子一定有過人之處,若是兩人交手,
自己恐怕會處下風。
這一幕看在南赫暄的眼里是異常的諷刺,自己娶的女人竟然在別人懷里,即使他還未承認她是他的人,但是她確實是他娶回來的,他南赫暄的人豈能讓他人染指。
接著便大步向前走去,身上的不適毫不在意,而洛顏伊與星武也注意到有人急速而來。
轉身之間,四目對上了還身穿喜服的南赫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