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寒冷的夜,她輾轉反側。深夜里寂寞的思念,令她夜不能寐。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思念的味道。
今日的她看著寵愛備至的鐘漫秀就想起了曾經的自己,那時的她也是如此。
她的爸爸媽媽對她亦是寵愛至極,媽媽走了之後,爸爸對她的寵愛更是到了巔峰,他怎麼會忍心讓她受苦。
雖然她接連不斷的受傷,且只是小傷,但卻止不住深深的思念。
夜,釋放著思念的活力,提供著廣闊的空間。思念在夜的籠罩下肆無忌憚的狂奔,隨心所欲的馳騁。
四周一片漆黑,夜靜的有些駭人,洛顏伊似乎听見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寂靜中強有力的跳動著。
這樣的沉靜的夜,開始讓她有些心慌。
洛顏伊雙手抱著腿,頭放在膝蓋上,她不知道這漫長的夜要如何度過。
「你不睡覺,在干什麼。」漆黑的房間里,男人如鬼魅般的聲音在這緊張而略帶一絲恐懼的空間突然響起。
洛顏伊的心被嚇的猛然心跳加快,她撫著胸口安慰著狂跳不安的心。
對著來人怒斥道︰「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再有下次,我」
洛顏伊走下床,也顧不上穿鞋,模黑中一瘸一拐的,走到來人面前︰「再有下次,我踹死你。」接著就
狠狠的給了來人一腳。
而無辜被踹的星武還未喊疼,倒是洛顏伊先喊起了疼來。
「我都不喊疼,你倒是替我喊的響亮。」星武調侃著洛顏伊。
「誰替你喊了,我是替我自己喊疼,是真的疼。你說我踢你一腳,怎麼跟踢石頭上似的,你是石頭做的嗎。」
洛顏伊在抱怨著星武,她卻忘記了是自己要踢人的。
看見了星武,之前悲情的洛顏伊頓時不見了,房間里思念的也消失了。
「我當然不是石頭做的,那是因為你沒有穿鞋,下次踢人之前要記得穿鞋哦。」星武與洛顏伊似乎是冤家一樣,
一見面就沒有一句好話。
「深更半夜。你來一位女子的房間似乎不妥吧。小心我報官抓你。」洛顏伊被星武送回去,她坐在塌邊揉著腳。
「你報官啊,不怕你名節不保麼?」屋中亮了起來,光線頃刻間照著兩人,也清掃了那沉靜的黑暗。
「名節不保?呵、早都沒了。喏、你看。」說著便隨意的挽起衣袖,把那光潔的手臂呈給星武看。
深夜的寒氣刺激著未著布縷的手臂,那冰冷的氣息刺的她生疼。
星武看見她的手臂,沒有發表任何觀點。
「喂,你怎麼不說話。」洛顏伊不知道星武為何突然間安靜了。
轉念一想︰「我警告你,不要胡思亂想,小心我再踹你。」那些虛無的東西,洛顏伊從來不在乎。
所以她從未意識到,這樣會在別人心中落得個怎樣的印象。
「你誤會了。我」星武想要解釋,但是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小姐,出什麼事了。」紫晴著急的詢問聲傳入了房中兩人的耳中。
許是方才洛顏伊警告星時的聲音,也或是房間里又重新亮起的光引來了紫晴。
星武听到紫晴的詢問聲卻無動于衷,沒有表現出一絲要走的跡象。
「我只是有些睡不著,你先回去睡吧。」洛顏伊趕忙打發走了紫晴,然後瞥了星武一眼,說︰「你怎麼連動都不動
一下。要不是我腳疼,我一定要把你踢出去。」
「你總是這樣,連最基本的自我保護意識都沒有,眛月要」話還未說完,星武便止住了。
而洛顏伊卻追問道︰「什麼月?」
「我原本想要利用晚上的時間教你武功,看你這樣。」星武看著洛顏伊,意思是指她沒有虛心求教的意圖。
「我決定還是算了吧。」星武成功的引開了話題,因為洛顏伊完全忘記了剛才要問的問題。
「怎麼可以算了,我很想學。」難怪星武會到晚上才來,因為這里是睿王府,他白天估計是不敢進來,
想到星武那家伙也有害怕的時候,洛顏伊心里就異常高興。
星武故作思考的樣子,不緊不慢的回答︰「嗯那要看我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明日要到顏樂坊,我的時間很充足。我想,你也是吧。」死皮賴臉,軟磨硬泡的功夫洛顏伊要統統用個遍,
她就不相信星武不會答應。
星武知道拗不過洛顏伊,最終也只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