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爾氣呼呼的掉頭就走,兩個被打的丫頭盡管引誘不敢,怎奈何她是主子,自己是奴婢。
若是想要有好日子過,就要討得主子的歡心,就算是挨了打,疼了,痛了也要高興的說自己不痛,甚至還要問主子打人的手是否痛了。
這就是一種悲哀,那些竭力討好主子,甚至連自己僅剩的尊嚴都拋棄,那些人是卑微到塵埃中的悲哀。
管家聞訊趕來,卻只看到蘇妙爾離開的背影。
「蘇妙爾,我的臉要是好不了,你的臉也別想要。」鐘漫秀對著蘇妙爾的背影喊道。
「周伯,我想要住在府中。」南赫暄對管家極其尊重,人前人後都是叫他周伯,所以鐘漫秀也跟著叫周伯。
「小姐還是要住原來的地方?」由于鐘漫秀經常到府中小住,所以睿王府中的尹夙居就漸漸變成了她的領地。
「嗯,謝謝周伯。」鐘漫秀是想要等到南赫暄回來,好讓他為她做主。
蘇妙爾回去後實在是收不住自己的怒氣,破口大罵道︰「你鐘漫秀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整日往來于一個男人的府中,你爹爹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即便是這樣罵,她似乎還是不解氣,「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我說兩句話都能讓你不敢再听下去。平日里哥哥長哥哥短的叫的不是挺順溜的麼,今日你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呸,跟我斗,你還女敕了點。」
其實蘇妙爾只是討厭鐘漫秀總是纏著南赫暄,南赫暄本就陪她的時間不多,正巧一次南赫暄起了興致要教她書法,卻不料被鐘漫秀給叫了去,自此以後她與南赫暄就再無當時那樣興致了。
好不容易的機會被鐘漫秀破壞,她怎麼都不能釋懷,于是兩人就開始針鋒相對。
連著兩日鐘漫秀待在尹夙居不出門,臉上的傷口,她每天都要看上好幾遍。
但是外面那些婢女們竊竊私語的內容,她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她們在討論她與蘇妙爾在花園廝打的事情。
這些在鐘漫秀看來,一點也不影響什麼,但是被蘇妙爾知道後,她更是火冒三丈,被人在背後議論,她也是忍受不了這個的。
「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一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不然這消息不會被傳的這麼厲害。」蘇妙爾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溫湘。
「走,我們去看看溫妹妹最近怎麼樣。」既然背後那人想讓她生氣,她就偏要高高興興的。
溫湘也听到了府中傳的消息,她在猜想,蘇妙爾一定會來這里‘敘舊’。
不過,她不怕她來,若是蘇妙爾沒有來,還能說明她根本沒有被激怒,若是來了,呵呵,那她就是真的生氣了。
蘇妙爾是來笑給她看的,溫湘期待著那個苦澀牽強的笑。
果不其然,蘇妙爾來了,還未進門,笑聲便已經傳到了溫湘那里。
她越是笑的開心,就說明她心里越是憤怒,溫湘已經了解的蘇妙爾憤怒的程度,她覺得,蘇妙爾的憤怒程度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差些。
她在心里盤算著要怎樣讓那憤怒的火焰燒的更旺些。
「姐姐許久不來,不知道今日怎麼會登妹妹的門。」溫湘明知故問道。
「王爺出門多日,我閑著無聊,來看看妹妹這里討杯茶喝也好打發時間。」蘇妙爾心里暗氣,氣溫湘揣著明白裝糊涂。
「王爺這一去就是一個月,不過他說這次回來會帶禮物給我,問他要帶什麼回來,他也不肯說。」南赫暄確實說要帶些東西回來,不是他不肯說帶什麼,而是他還沒有想好要帶什麼回來。
溫湘的這句話真的讓蘇妙爾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因為南赫暄走的時候,從未去看過他。
就連他要出門,還是她問過周伯才知道的。
「妹妹真是好福氣,王爺心里還掛念著你。」雖是一臉笑意,但是蘇妙爾卻的心卻是滿滿的嫉妒。
「王爺心里也有姐姐呢,王爺說也會有姐姐的禮物,姐姐就不要不開心了。」
她們兩人一個妹妹一個姐姐的喊著,看似親切。
南赫暄從不會偏袒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這次回來,她們誰都會有禮物。
平時賞賜她們東西,都是一起賞賜。他對他們算不上極好,但也不會太差,他從不會虧待了她們中的任何一個。
只是事出突然,南赫暄來不及親自告訴蘇妙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