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過後,鐘愛抬起頭隨意瀏覽台上仍在喋喋不休的省委書記,目光掃過前方的安德列亞後,她再度將頭低下,目光卻驀地,發覺側後方多了一雙男子的皮鞋……
頭略偏,目光悄悄側移,果不其然,令狐夜不知何時靠近她的身後,抬起頭,鐘愛目光直視前台,一副專注聆听的樣子仿佛對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半響,他都站在身後沒有任何舉動,可不知為何,她卻覺得他離她越來越近,近到她的耳畔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近到她的心跳因他的壓迫而雜亂無序,想與他拉開一些距離,又怕他知道自己發覺了他的存在而失了氣勢,正努力堅持著,就听他低沉的,近在咫尺的聲音傳了過來︰「看得這麼專注,是為了什麼?」
一瞬間,鐘愛有些反應不來他的意思,而當她疑惑的轉過頭欲要看清他真正意圖時,發覺他果真在她側後方與她緊貼而立。臉上一幅波瀾不驚,面色如水的沉靜模樣,看向前方的目光亦沒有因她的側視而有絲毫的偏移,好象剛剛的那句話並不是經他口中吐出,又好象那句疑問與她無關。
鐘愛借機向安其羅的方向讓了讓,以容與他的間隔更大一些,令狐夜卻趁機上前半步,與鐘愛比肩而立,一直看向前方的目光也終于收回,朝著剛剛發覺他的安其羅微笑點頭,而後視線轉移到鐘愛,幽黑的眸子似要看到她的心里去︰「嗯?為什麼?」
鐘愛這才想起他剛才問的問題,黑亮水潤的明眸不再看他而是再次投向前方舞台,有心不理卻礙于安其羅在一旁而不得不應對,口中沒好氣地答道︰「不看他看誰?」
「……既然這麼情真意切,為什麼還要周.旋在三個男人之間?……還是說,你所有的巧笑顏歡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
鐘愛這才明白他所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因回避他而目視前方,落在他的眼里卻變成了盯著舞台前的安德列亞不動……心底的氣惱因他的辱沒而再度升騰彌漫,可又不得不耐著性子按捺自己不與他發生正面沖突……恰在此時,台上的省委書記結束講話,隨著前方人群發出的掌聲,鐘愛也裝作沒在意般輕輕抬手鼓掌。
隨著省委書記走下舞台,兩位主持人重新走上台繼續他們的本職工作,鐘愛的耳邊,也傳來他不依不饒的追問︰「為什麼不回答我?是不敢面對還是怕我泄密?」
听他越說越離譜,鐘愛的秀眉不由緊蹙,目光斜斜地對上身旁的他︰「承蒙董事長對小女子如此關愛,只可惜這些都是我的私事,與您無關!」
目光看向前方,他依舊不依不饒︰「你怎麼就知道與我無關?」
鐘愛對他的過分言辭反感至極,當下不無嘲諷的回道︰「呵,沒錯,也不能說毫無關系,如果真要說我左右逢源,那也是師出于您。」
令狐夜似被擠兌得無言一般,半響沒有吭聲,就在鐘愛以為他已經放棄與自己對話時,他又吐出一句讓她分辨不清的話︰「如果是這樣,終究有一天,你會象我現在一樣為當初的行為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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