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玉還是要我?」
寒風拂過臉頰,雪落進萬丈懸崖,我一身火鳳紅裝,浴火的鳳凰,卻在風中顫栗。
「為什麼要逼我?」
「是你們逼我的,不是嗎?」
手中握著可以號令天下的玲瓏玉鏈,可是手卻懸在那萬丈懸崖之上。
「最後一遍,要玉還是我?」
揚唇輕笑,即使已經淚流滿面,可是我在笑,很開心地笑著,沒有任何猶豫地,轉身跳下懸崖,或許這一刻我等了太久,可以回去了嘛?
……
為什麼,為什麼?要得到玉才能得到你,不是這樣的嘛?
……
你的重生只為了我。
……
一覺醒來就躺在一處墳上,全身骨頭差一點就散了,動一下全身筋骨就咯吱地一串響,就這麼挺尸裝死了一中午,和那位身下壓著的不知道是大嬸還是大爺的,聊了一天的人生,宇宙,和穿越等高層次的問題。
「喲……大山的子孫喲……愛太陽嘍……」
當我不知道第幾十次站在那雄偉的大山頂上,唱著大山的子孫時,山里終于穿來了一聲聲回應,雖然悲慘了一些,但我還是無比地開心,因為終于有人了。
「啊——我終于要離開這年不拉屎的地方了,我不要一輩子就在這兒追山雞了,我不要就只有無名陪我說話了……」
「無名」就是我穿來躺的那座墳里躺著的人,因為墓碑上沒有名字,只是一個空空的,白白的,有長了許多青苔的大石頭,故而取名︰無名。
一路狂奔下山,那速度堪比夸父追日,所以當我終于沖到不停傳來慘叫的山下的時候,咚——因為慣性太大,沒能及時剎車。
「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東東飛出去了?」
出神只是一剎那的,因為在看到那一個個身穿黑衣拿著大刀,戴著黑色面巾的人時,咱已經狂撲過去。
「我終于看到人了。」
我跑,我抓,我再跑,人家要抱抱,可是衣領好像被人抓住了,轉過頭去,哇,好帥。
「帥鍋,有什麼事嘛?」
「你,你剛剛把我大哥撞到哪去了?」
「什麼你大哥,誰啊?我應該不認識吧,我來到這是第一次見到人哎,我告訴你,我來到這里已經好幾個月了吧,可是竟然沒有見到一個人,我不停不停地爬山,爬啊爬,可是爬過一座山,又是另外一座山,還有……」
「給我閉嘴,啊,噗——」
一口鮮血向著我直直噴來,我閃,一個靈巧地側身,成功躲過,只是面前的男人卻直直地倒下來。
「救命啊,你好重,快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把蹭亮蹭亮地大鋼刀就朝著男人的後背劈來,我兩眼瞪大,那麼大一把刀,不會被串了糖葫蘆吧。
咚——
就在我思考著是用我沒有被壓住的左腿去踢他下巴,還是用我同樣沒被壓住的右腿去踢他下面的時候,舉著大鋼刀的男人突然兩眼一瞪,就這麼直直地倒下來。
不會吧,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泰山壓頂。
「救命啊——」
撲撲撲——
林中群鳥飛起,每日吊嗓子也沒白吊了,這聲音的穿透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只是……
「下鳥屎了,快躲。」
拉過男人的頭,把身子往里縮了縮,成功躲避,只是外面突然一陣 里啪啦的響聲,有點不像是鳥屎落下來的聲音,只是瞄見一雙藏青色的靴子,不停在四周晃悠。
終于世間恢復了寧靜,用力推開身上的人,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牛仔褲已經夠髒了,現在可好,簡直就成經典款的藝術品了。
「你是誰?」
咦,面前站著的穿著一身青色衣裳,滿臉是血的男人是誰啊,剛剛好像沒見過,好怕怕哦。
「你是誰?」
「我,我叫錢妃妃,今年二十歲,雙子座,A型血,來自中華人民共和國……」
咱一向是面對強權,先示弱,裝乖乖,然後趁其不備,背後一刀,如果是男人,就身下一腳,再扭兩下,保證動彈不得。
「你,你……」
面前的男人憋紅了臉,竟然挨了我的一腳還沒倒下,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再來一腳的時候,後腦勺一痛,慢慢轉身,滿頭鳥屎的男人,不是如來,是剛剛被我用來做墊背的。
「背後偷襲,小人也。」
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