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一身邪氣的男子打了個呵欠,側身躺下,頭輕靠在那一身白裳的女子身上,過了一會兒,男子的手突然伸進了女子的衣襟內。
「嗯……」
「受得住嘛?」
「是。」
有些涼意的手心在在溫熱的肌膚上輕輕地摩挲著,男子閉著雙眸,鼻翼微微滲出一絲汗水,溫顏想要伸手去擦拭時,靠在身上的男子突然握住伸出去的手。
「哼,都是那男人,竟敢替我的顏兒解毒。」
「溫少。」
蒼白的唇瓣輕輕擦過散發著一股淡淡藥香的脖頸,溫顏忍不住渾身一顫,只是衣襟內的手突然握住胸前的柔軟。
「嗯……」
听到自己的聲音,溫顏一愣,伸手蒙住了自己的嘴巴,只是男子突然邪氣一笑,「我喜歡听顏兒的聲音。」
「嗯,溫少,他已經不在了……嗯……」
「不準你再提起那個男人,他竟敢用那樣的方式讓顏兒永遠忘不了他!」
雖然過去了那麼久,可是溫祈玉還是很憤怒,或許,更多的是嫉妒,竟然還有一個男人,可以為顏兒做到那般,有些懲罰似的吻著那殷紅的唇瓣。
「顏兒,不準你再離開我,永遠都不!」
溫顏嘴角輕揚,任由男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撩起圈圈漣漪,她是他的侍婢,是毒少的寵婢。
「溫少,到了。」
馬車停下,溫祈玉直起身來,眸中閃過一些邪味,嘴角輕揚,幽幽說道︰
「那一直跟著的尾巴,殺了。」
「是。」
溫顏整理好衣襟,扶著溫祁玉下了馬車,在朱門大戶的門口,早有下人在門口等待,見到來人趕緊來迎。
「溫少到了,我家主子早在等候了。」
「嗯。」
走過施過術法的迷陣,進到一個大廳,坐在大廳內獨自一人喝酒的男子站起身來,走到溫祁玉面前。
「祁玉,來了。」
「哼,璃如玉,這麼十萬火急地把我叫來,那女人呢?」
「什麼女人?」
「不要給我裝,上次派人讓我連夜配藥,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救一個男人。」
溫祁玉走過去隨意坐下,璃如玉也坐到他對面,拿起剛剛的酒杯,飲了一口酒,無奈一笑。
「能不這麼消遣我嘛?」
「本少這次來京就是消遣來了。」
璃如玉瞥眼看著對面的男人,真是一成不變的邪氣,只是,他身後那小女孩倒是長成了,不禁多看了兩眼,只是溫祁玉眼色一暗。
「璃如玉,又想吃毒粉了嘛?」
說著,細長的手指慢慢舉起,指尖一彈,一道白色的粉末飛了出去,只是,那一身青衣的男子突然出現擋下了那藥粉。
「溫少,主子受了內傷,這一下由青狼接下了。」
「受了內傷。」
指尖搭上脈搏,溫祈玉不由眉宇輕蹙,拿過一個酒杯,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轉身對著溫顏說道︰
「顏兒,帶青狼去解毒吧。」
「是。」
看著兩人的身影離開了大廳,溫祁玉才慢慢站起身來,走到門前,注視著院中一簇簇開得正盛的櫻花。
「如玉,你確定她值得你這樣做嘛?」
「哼,好不容易救回的人兒,你難道要我看著她死在我的眼前嘛?更何況,她還有很大的用處。」
「就算你那麼想救她,你就不知道等著我來嘛,自己這麼擅自行動,小心一身的內力全部廢掉。」
「當時也沒想這麼多。」
「好了,我倒是想要看看那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你璃如玉願意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不要說什麼利用,我們彼此就是鏡子,你看得到我,我也看得明白你,說吧,這次,叫我進京,不單是這事吧。」
「嗯。」
璃如玉也站起身來,走到門前,伸手接過那飄過來的櫻花花瓣,眼中忽閃過一絲暖意,可是又瞬間被冷漠和幽深取代,握緊了手中的櫻花,幽幽說道︰「或許你原來說得對,世上的親情是最廉價的東西。」
「怎麼,打算出手了。」
「嗯。」
兩個都是一身白裳的男子,只是,他是毒少,江湖上人人敬畏甚至是害怕的男人,而他,一切才剛剛開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