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靈魂觸摸你 第十章 你變了

作者 ︰ 青葡

()在陽台上坐著喝咖啡的顏傳龍見顏如雪回來了,就轉過身來,關切的說著︰「雪兒回來啦!」

「嗯,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上午剛回來。」

「哦,那沒事我回屋了。」父女倆之間空洞尷尬的對白讓人感覺壓抑與陌生。顏如雪只想趕快逃離。

「雪兒,你過來一下,爸爸有話和你說。」顏傳龍朝顏如雪招招手,示意她過來,令人沒想到的是竟然說了句會觸及顏如雪的話︰「你是不是又和你媽吵架了。」

「如果你是和我討論有關她的事情,那就算了吧,我勸你還是省省吧!」關于繼母的問題,顏如雪向來是唯恐避之不及,更是對繼母恨之入骨,兩個人也向來是水火不容的,如果不是孫麗現在去逛街了不在家,顏傳龍也不會和顏如雪談及這件事。

「如果她和你鬧,你不是經常用一些禮物就能擺平的嗎?你這次可以再送她一個LV的包包,或是GUCCI的,PRADA的也可以啊!或者DIOR和香奈兒限量珍藏版的香水啊,這些,不都是她愛的嗎?」

「雪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她再怎麼說也是你媽啊」顏傳龍放下手中的咖啡,輕撫著女兒瘦弱的肩膀,「最近你又瘦了。」

「我怎麼樣啦,她是什麼人,你比誰都清楚,她不是我媽,她不配,以後注意點你的措辭。我媽媽去世于十七年前,瘦不瘦不用你管,你會在乎我的死活嗎?」

「我知道,你生日的時候爸爸沒能趕回來,你可能是生爸爸的氣了,有時間一定給你補辦一個生日,好不好,不要再說那種讓人心痛的話,好不好?」顏傳龍很是愧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祈求顏如雪的原諒。

「哼,在你眼中錢可以解決一切對不對?錢對她起作用,對我卻不重要,我要的是什麼你根本不懂,你一點不都不懂。」顏如雪在傷心的小聲啜泣著,默默的想著︰我渴求的家庭的溫暖,家人的關懷,你都給予不了我。

「畢竟都是一家人,別總是針鋒相對,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長輩啊!」

「長輩?她不夠資格。」

「雪兒,就算爸爸求你了好不好,啊,以後就少惹她。這會讓我在她面前顏面盡失啊。」

「我惹她?別求我,求我什麼也得不到,你還不如去求她呢,你在她面前什麼時候得到過面子?」

「你,雪兒,別太過分了,爸爸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求她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權利,地位,金錢。」

「我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嗎?為了你能過上好的生活,為了你能想其他的有錢人的孩子一樣快樂,不必為了得到一個生日蛋糕而發愁,也不必再羨慕別的女孩穿的新裙子了,也不必因為沒有錢而上不起舞蹈班,爸爸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能夠幸福快樂啊。」

「為了我,嘿嘿,很好的借口啊。你覺得你給我帶來快樂了嗎?你覺得我現在快樂嗎?我寧願沒有這一切,我寧願我們還是住在以前的那個小房子了,他雖然小卻充滿了家的溫馨,家里的每一件東西都充滿了愛。記錄了神火的點點滴滴。記得當時我每天最大的期待就是在家里做好了飯等著爸爸下班回家,生活雖不富裕,但是每天都是那麼的快樂,充滿了對未來的美好憧憬,我們可以在家里一起嬉戲,玩游戲,周末還會一起去爬山,去山上采野菜一起看大海,想象著海的另一邊國度的模樣。但是那種生活從她他進我們家嗎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已經結束了,永遠的結束了。」顏如雪滿是憧憬的回憶著曾經的快樂生活,表情都是如此的柔和。

「雪兒,爸爸對不起你,這些年爸爸沒能好好的陪你,讓你受委屈了。爸爸知道有很多時候沒能考慮到你的感受,對你的關心也少,但是你要知道爸爸做這一切都是想你能夠有個好的未來。」

此時的顏如雪已泣不成聲,想著自己和爸爸曾經的快樂生活,屋中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房子雖小,卻是滿當當的幸福,如今的房子歲大,生活雖富裕,卻冷冷清清,甚至隨時會爆發戰爭,呆在這個房中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她緊緊的抓住爸爸的手用幾近祈求的語氣說︰「爸爸,我們離開這個家吧,找回我們曾經那溫暖幸福快樂的生活。」

「別孩子氣了,爸爸對不起你的會彌補你的。」

「你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不會還和他們母子在一起,你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不應該忘記對我媽媽的承諾︰‘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用我的生命去守護你。’你如果真的覺得對不起我,早就應該听我的話適時地收手了。別以為這幾年來,你做的一些事情我都不知道。當初,你會痛恨社會的不公,痛恨那些當官的貪污**,痛恨那些不法分子能夠逍遙法外的過上好日子,而我們只能活在社會的下層。而現在,你所痛恨的事情都應驗在你自己的身上了,你曾經的質樸善良秉性與剛直不阿的心都因為這個女人而丟失。我恨她,可我更恨你。無奈你又是我的爸爸,想恨卻又恨不起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永遠生活在六歲以前。你覺得這些都是可以彌補的嗎?難道在你的眼中錢可以彌補一切嗎?難道童年的快樂也是可以用錢可以彌補的嗎?難道一個孩子缺失的父愛母愛也是可以用錢彌補的嗎?省省你那些骯髒的臭錢吧,不明不白的錢,花著心里也不舒服。」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滾滾而下,屋外寒冷的溫度,也似乎已侵入顏如雪的心,將心封凍。

「雪兒,你變了,變得讓爸爸感覺很陌生,你一向很听爸爸的話,從不會像現在一樣頂撞我。」

「對,我的確是變了,因為你,讓我改變了對一切的看法。因為我更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所以不會再順從你。」

「爸爸是有苦衷的,你要學著去理解,並不是每件事情都像你想象的那樣。」

「嘿嘿,對,你有苦衷,你的苦衷就是那個女人對嗎?」

「你就是依靠這個女人背後的家族勢力而擁有今天的一切,你在我心目中早已不是那個偉大的父親的形象了,現在的你這會讓我感到厭煩。我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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