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俞緊了緊背簍道︰「話不能這般說,我來救李公子月兌離魔爪,帶著傷,顯得多不專業,多沒說服力。」
綁上這紅綢帶才顯得很不專業,很沒說服力呢……
堇尤懶得與他胡扯,便徑直上前去,抬頭看了看門匾上的「李府」二字,直接與守著門的兩個小廝作個揖順帶著打了個招呼道︰「兩位小哥好,我是李公子的舊識,想見一見李公子,不知……」
兩個小廝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小廝很是好心道︰「這位公子,奉勸您還是先回去吧,我們家公子近些日子很是煩躁,怕是會傷了公子您的。」
鐘俞頂著紅綢帶湊上前來,擺手道︰「無礙,我們與李公子乃舊識,他不會傷了我們的。」
小廝打量了打量堇尤與鐘俞,有些為難的樣子,正當堇尤再欲說些什麼之時,李府大門被推開,自里面走出一個須發灰白的老人家,小廝見老人家出來,都行禮道︰「陳伯。」
看著兩個小廝的反應,莫不是這陳伯是個管家頭頭?
堇尤心下思索,對著陳伯一拱手。
陳伯瞧見有生人,疑惑道︰「這……」
「這是公子的兩位舊友,想來拜訪,可是……」一小廝道,面露為難之意。
陳伯思忖半晌,隨即行禮道︰「二位公子,實不相瞞,我家公子近些時日暴躁異常,怕是無法招待二位。」
「無妨。」聞此,堇尤連連擺手,「我與身旁這位兄台住宿客棧之時,也听聞李公子近期暴躁,我們甚是擔憂,遂一定要來看望一下他,才能安心。」
鐘俞很是配合的點點頭。
陳伯猶豫半晌,還是嘆了口氣,側身讓出路來︰「二位請,若是二位公子能與我家公子說說話,可能公子的心神就能安定些。」
見有轉機,堇尤連忙扯著鐘俞一道隨著陳伯進了李府。
「我在李府待了二十多年,從未見過公子這般煩躁易怒,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陳伯一邊帶路一邊嘆息道,「老爺夫人也擔心的緊,尋了郎中,卻也不知道是什麼病……」
听到這,堇尤與鐘俞對視一眼,覺得這李公子約莫著就是被小鬼附了身了。
隔著很遠,就能听到房中有吵嚷聲,陳伯停住步子,回頭道︰「我就送到這了,公子在里面,剩下的拜托二位了。」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听到那吵嚷聲一聲高過一聲,堇尤不由得揉了揉額角,對著身旁的鐘俞道︰「東西都備好了嗎?」
「桃木劍,符紙,平安符……」鐘俞模著下巴,思索著道︰「還有早上與屠戶要的狗血,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黑狗的。」
堇尤只繼續揉著額角,上前幾步,正想靠近半敞開的房門,就有一個茶杯忽的一下自門中扔出,虧了堇尤一個激靈,麻利的側身避開,才不至于被這茶杯砸中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