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陣勢,堇尤不由得一愣,在愣神的空擋,就見得陳伯手一揮,急急對著一干小廝吩咐道︰「快點把這連個傷人凶手捉起來!」
自己怎的就成了傷人凶手……堇尤滿腦中只有一個念想,就是逃。
身子比思維總是快一步,堇尤立馬拽住同樣愣住的鐘俞,折身剛想跑出去,就看到門被一群小廝給堵了個嚴嚴實實。
若是硬闖,闖出去的幾率是多大……
又看到小廝手中的長棍子,堇尤抖了抖,只得看向身側的鐘俞,顫聲詢問︰「你會武功嗎?」
「不,不會。」鐘俞端著碗,很是實誠的搖頭。
「……那些符紙能用嗎。」
「約莫著,只對妖怪有用。」
听到這話,堇尤連翻白眼的勁都沒了。
如此說來,若是硬闖,闖出去的幾率……差不多為零
堇尤揉了揉肩頭痛處,靠在潮濕的牆壁上,無限悲催的輕嘆一口氣。
柴房里又潮濕又髒,身上的月白色衣衫本就不耐髒,這模爬滾打上一遭,更是髒成了抹布一般。堇尤拽了拽已經散開的頭發,哀怨道︰「我們也沒怎麼反抗,為什麼他們還要先打我們一頓再將我們抓到這柴房里啊。」
「可能是,近期被李公子欺壓多了,拿我們撒氣吧。」比堇尤好不到哪去的鐘俞撥了撥額前的紅綢帶,搖首道。
堇尤皺了皺眉頭道︰「那狗血沒用,你確定那李公子真的被附身了?」
想來這次出來為了方便起見沒有帶上經書,也不能喚出阿白來問一問,也不知鐘俞這個算命半吊子到底看不看得出來……
鐘俞很是肯定的道︰「當然了。」頓了頓,又補充︰「尋常人我與他們說我是他們的拜把子兄弟,人家定是要罵我神經病再來打我一頓消一消心頭火,怎麼只會讓我滾這麼簡單又欲蓋彌彰呢。」
堇尤無力的翻了個白眼︰「你還知道這很神經病……」
鐘俞想了想,忽然唏噓道︰「定是那屠戶給我的狗血不是黑狗血,所以才失敗的。」
听到這個很靠譜的答案,堇尤只繼續揉著肩頭,覺得隔著衣衫,肩頭有些腫,想來那小廝的一棍子招呼的還真是狠。
鐘俞看著堇尤的動作,側了側身子,自一旁的大背簍里翻了半天,掏出了上次沒用完的藥膏,沖堇尤招招手︰「吉祥,要不要上些藥?」
堇尤不由得贊嘆鐘俞的大背簍里什麼東西都應有盡有。
堇尤移過去一些,伸手接過,打開蓋子抹了一些在指尖,探入衣衫中,使勁夠了夠,因為傷處比較靠後,只能抹到肩頭,但後背上的就抹不到了。
看著堇尤笨手笨腳的動作,鐘俞挽起袖子,很是豪放道︰「來,我幫你擦藥。」
堇尤一個哆嗦,連忙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