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淵尊者只抬步進了廚房,打量了打量堇尤,緩緩道︰「你這是……」
說實話,堇尤怎麼看,怎麼覺得祈淵尊者與這廚房說不出的格格不入。
「煮銀耳蓮子羹。」堇尤連忙打哈哈,拿起一旁備好的蓮子丟進鍋中,補充道︰「鐘俞忽然就想喝這個了,我閑的沒事,就幫忙煮一些。」
「鐘俞?」好半晌後,祈淵尊者才若有所思道。
生怕他老人家像記不住自己那沈吉祥一樣記不住鐘俞,堇尤連忙道︰「就是那個幫我一道捉小鬼的,江湖算命的。」
听到堇尤的話,祈淵尊者只望了一眼鍋中,什麼都沒說,隨即便一個閃身離開了。
堇尤在廚房里傻站了好半晌,忽的想起來鍋里還煮著東西,才手忙腳亂的拿勺子攪起來。
鐘俞只喝了一口銀耳蓮子羹,便一口全吐了出來,一邊拿著布巾擦嘴一邊道︰「吉祥,味道怪怪的。」
堇尤只漫不經心的攪著銀耳蓮子羹道︰「是嗎,不過就算是難喝,也是我的心血,所以你也得給我全都喝下去。」
聞此,鐘俞立馬滿面愁苦︰「……放過我吧。」
但鐘俞還是被堇尤逼迫著喝完了所有的銀耳蓮子羹,自此之後,連續三天,鐘俞一直都在拉肚子,整個人都精神萎靡的。
堇尤也很是疑惑,不就是加了一把鹽,也不至于這般。
後來,堇尤想了許久實在是想不明白,只得認為還是自己的廚藝太差了。
被濁氣污了的傷口總是好的異常慢,就像是堇尤的眼楮,到現在看東西還是有些模糊不清。
因為拉肚子,鐘俞有氣無力的躺在床榻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祈淵尊者很是難得的有閑情逸致,坐在案幾旁喝了一杯茶水,放下茶杯之後,阿白便很是勤快的連忙端起茶壺續上一杯,很是殷勤,「尊者,我已經認了主人,便不會再回藏經閣了,你就與佘卒青魁他們說說,不要讓他們罰我……」
祈淵尊者今日很是難得的,頗為好脾氣的點點頭,「好。」
阿白一听這個,難掩激動的又往茶杯里倒著茶水。
祈淵尊者看著那茶杯半晌,終是提醒道︰「滿了。」
阿白手一頓,垂頭一看,就見得茶水已經順著案幾滴到了地上,一時間笑得很是尷尬。
堇尤坐在一旁,啃了口黃瓜,估模著時候差不多了,才咽下最後一口黃瓜,自一旁櫃中拿出藥膏,對著榻上的鐘俞道︰「該上藥了。」
鐘俞听到這話,只有氣無力的正了正身子,解開了上衣的帶子。
堇尤沾了些藥膏,依舊死死閉上眼,模索著就往傷口處探去。
「又不是第一次上藥,怎的還是這般。」鐘俞雖是有氣無力,但還是很好心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