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意味深長的眯了眯眼,隨即正經道︰「我喚你來九重天,是因為素來靈氣旺盛的北海忽的有了些濁氣,上古妖獸都有些蠢蠢欲動,你若是得了空,便去順道封了它們,清一請濁氣。」
听到此,祈淵抬眼看了看對面難得正經的天君,點點頭,「好。」
「近些時候三界濁氣略略有些濃重,我前些時候還尋思是不是昆侖界出了什麼亂子,不過又想到祈淵你守著那,自是不會出什麼亂子的。」天君話頭,頓了頓,提醒道︰「現下這般,你可不能再一聲不吭的尋個清淨地萬年千年的不見人影了。」
「昆侖界一切如常,靈氣濁氣一向是循環往復,無甚規律可言。」祈淵尊者淡淡道,「天君大可不必擔心。」
「這些上古妖獸,留不得也殺不得,當真是個麻煩事。」覃玨元君很是唏噓道,「就是還得麻煩師兄跑上一趟了,不過師兄你整日清閑,倒還真不如四處跑上一跑打發些時間。」
「要不我捉一只回來,你養著玩如何。」祈淵尊者端起面前的酒盞,頗為漫不經心道。
聞此,覃玨元君連忙搖頭,「你當老夫有這個閑情逸致。」
天君清了清嗓子,在掌心把玩起酒盞來,掃了一眼祈淵尊者道︰「其實,除了這事,我喚你來也有些私事的。」
一听這話,祈淵只以手撐著頭,什麼也不想說,而覃玨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在一旁看好戲。
見到都是這般的反應,天君直覺的就想收住話頭,但話都說出來了,收回去就顯得很是沒有威儀,遂也只得繼續道︰「以前我說過,祈淵你是該為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好好思索一番了。」天君很是和顏悅色的扯了個笑,商量一般道︰「若是祈淵你不滿意鳳女堇尤,那東海龍女泮溪你覺得如何?」
聞此,祈淵尊者端著酒盞的手一頓,細長的眼眸中一片若有所思。
覃玨元君笑眯眯附和︰「泮溪也是個美人兒的,你可得好好考慮一番。」
「是啊。」天君點點頭,「此女三萬歲生辰剛剛過,恰是婚配的合適年紀啊。」說罷,滿是殷切的瞅著對面的祈淵尊者。
見祈淵尊者不說話,覃玨滿面幸災樂禍的笑,順帶著端起酒盞來一飲而盡。
「不勞天君費心。」祈淵尊者沉默許久,隨即將手中酒盞放回案幾上,淡淡道,「相比之下,我還是比較歡喜我的師弟。」
語畢,對面的天君不由得一臉呆滯。
覃玨身子猛地哆嗦,一口清酒混著一口淤血就噴在一臉呆滯的天君的明黃色衣衫上。
自此,祈淵尊者與覃玨元君是斷袖的傳聞,一時間在九重天上成為各仙家津津樂道的話題。
「你拿老夫當擋箭牌就算了,還毀了老夫的一世英名,就算你來陪老夫下棋下一天老夫都不會原諒你的!」覃玨元君順著蓮池一邊走著一邊說著,滿面哀怨,為了防止被仙家看到胡亂猜測,只得抬袖掩住面上哀怨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