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景會意的接著補充︰「我,我只是胡亂猜的。」
鐘俞點點頭︰「闌景你倒是很有去算命的天賦,要不你拜我為師,我教你兩手如何?」
闌景只干笑幾聲,堇尤又去惡狠狠的踩了闌景一下示意他接話,卻沒料到這下子踩的有些重,闌景的面色一時間疼得難看的很,堇尤只得開口道︰「那個,闌景家祖業是買豆腐,他也得繼承家業去買豆腐,哪來的閑情逸致去算命。」
鐘俞打量了打量闌景難看的面色,「闌景,你的面色好難看……」
「他是很久沒吃自家豆腐了。」堇尤繼續胡扯道,「我剛剛一提及,他思念家鄉,便一時間愁苦萬分了。」
鐘俞這才一臉了悟,還安慰一般的去拍了拍闌景的肩頭。
堇尤伸手去抓了茶壺,倒了一杯茶湊到唇邊,來擋住自己僵硬的笑容。
闌景腳上的疼痛終是減輕一些,便連忙轉移話題道︰「因為我……我猜測唐宛歌沒有仙緣,所以才說這事很是奇怪啊。」
「確實奇怪得很。」鐘俞說著,忽然想到什麼一般,恍然大悟道︰「……莫不是,莫不是祈淵尊者清淨太久,猛地見著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春心萌動了吧。」
堇尤正喝著茶水,一听這話,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正巧噴到對面鐘俞衣衫上。
鐘俞連連後退幾步,哀怨的瞅著濕了的衣衫道︰「雖說我也很是驚奇,但吉祥你也不要這般驚奇……」
堇尤清了清嗓子,「抱歉抱歉。」
春心萌動這個詞,與祈淵尊者聯系到一起,還真是別扭的很。
「不對啊。」闌景思索著道,「我上次听到個傳聞,說……」
聞此,堇尤心下了然,一听到傳聞二字就知道定是那青鳥帶回來的小道消息,便很是興致勃勃的又喝了一口茶水等著闌景的下文。鐘俞也很是有興趣的湊上前來︰「說什麼?」
闌景思索半晌,才繼續道︰「……說祈淵尊者其實是個斷袖。」
聞此,鐘俞難得的一臉呆滯,堇尤先是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努力忍了又忍才沒將嘴中的茶水再一次噴出來,就是憋得很是艱辛。
見到二人各異的面色,闌景頓了頓,補充道︰「傳聞說,還是與他的師弟,覃玨元君斷的袖。」
這下,堇尤周身一凌,實在憋不住,一口茶水又噴了剛剛湊上前來的鐘俞一頭一臉。
見鐘俞滿臉茶水,堇尤連忙再次道歉︰「抱歉抱歉,真是抱歉的很。」說罷,連忙遞上自己的袖子去,讓他擦把臉。
鐘俞只無比淡定的伸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微笑著朝著堇尤道︰「吉祥,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呢……」
這次與鐘俞和闌景閑聊,除了噴了鐘俞兩次茶水之外,還收獲了四個字,那便是春心萌動。以至于堇尤回碧落殿的路上,滿腦子都是這四個來回晃蕩的大字,連什麼時候到了地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