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尤就以守株待祥雲的方式,每天都去門庭逛一圈,可是每每都失落而歸,不能去找鐘俞說一下下山的事倒不重要,重要的是沒辦法下山去拿飯菜,不過每天早上一醒來,案幾上就備好了一天的飯菜,堇尤本想很有骨氣的不吃抗議,但是最後還是餓得不行,只得去吃上幾口飯菜。
如此一來,堇尤已經半個月沒有去少華殿了,因為尷尬,也從不出去與祈淵尊者或是唐宛歌說話,最多就在房中和阿白嘮嘮嗑,或是看看食譜,日子也就這般過。
但是時候一久,她便覺得,自己應該轉變作戰方案才是。
覃玨哼著小曲,悠哉樂哉的駕著祥雲而來,遠遠就望見四葉婆娑下紫木藤椅上的墨藍色身影,很是唏噓的「嘖嘖」幾聲,回過頭去朝著一邊同樣踩著祥雲的白衣少年感嘆道︰「瞧瞧,就說了,他定是又在睡覺,小子你又輸了。」
白衣少年只駕著祥雲上前,隨即落在地面上,覃玨搖頭,一邊說著「這性子怎的這麼不討喜」一邊也降落在地面上。
正仔細看著宣紙的唐宛歌听到聲響,側頭看去,很是驚訝的抬手掩住嘴,祈淵掀開眼,只朝著唐宛歌淡淡道︰「你先回房。」
唐宛歌只點點頭,隨即快步回了房間。
「這又是哪家小姑娘?」覃玨看著唐宛歌的背影半晌,隨即打量了周圍,疑惑的「咦」了一聲,「你家小徒弟呢,怎的沒在扎馬步?」
祈淵只自紫木藤椅上坐起身,看向一旁的白衣少年,道︰「郕謹。」
郕謹微微俯行禮,「祈淵尊者。」
覃玨瞧著祈淵尊者不搭理自己,頗為哀怨道︰「一提及你那小徒弟就給我臉色看。」說罷,揮手幻化了一張長榻,坐去,「算了,老夫不與你一般見識,此番我來尋你,是有要事相商,郕謹小子正好在微葉橋與老夫下棋,便帶著他一道來串串門,來的時候,我還與郕謹小子打賭說,你定是在睡覺的。」
祈淵尊者只明了的點點頭,「若說下棋,郕謹定是贏你了。」
覃玨的面色一時間難看的很,但還是伸手去拍了拍郕謹的肩膀,清了清嗓子道︰「棋藝還不是老夫教給他的,這是能說明老夫的教導好……」說吧,看了一眼明顯滿面嫌棄的郕謹,笑著道︰「小子你說是不是?」
「教導?教導我悔棋嗎?」郕謹拂了拂衣袖,待看到覃玨元君的笑臉,又想到之前與他打賭,秉承著願賭服輸的理念,改口道︰「你教導很是用心,晚輩受益匪淺。」
覃玨這才笑著伸手去模了模郕謹的發頂,「听話的很,听話的很。」說罷,揮了揮手道︰「老夫要與祈淵談些正事了,小孩子不要听,一邊玩去。」
郕謹很是無奈的抽了抽嘴角,隨即折身離開,尋個清淨地打發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