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多謝柳老板關心,我也十分盼望著身子好起來。」鐘俞狀似悲苦道,「我也十分掛念柳姑娘,但是我的身子……哎。」
堇尤坐在旁邊,很是贊嘆了鐘俞無與倫比的演技。
「小女也掛念鐘公子啊。」柳老板唏噓的搖搖頭。
鐘俞也搖搖頭,本想著接著說些道貌岸然的話,結果就被柳老板的下一句話給噎了回去,只听得柳老板說道︰「那明個要小女來探望鐘公子可好?」
聞此,堇尤哆嗦了哆嗦,鐘俞也哆嗦了下,但還是勉強維持著笑臉,他只擺擺手道︰「柳老板一番好意……我,我……咳咳。」咳嗽了半晌,接著道︰「我身染惡疾,怕會傳染給柳姑娘啊。」
「無妨。」柳老板很是豪氣的一甩袖,「小女自是要嫁給鐘公子你的,自個夫君染了惡疾,怎的能不來探視呢。」
看到鐘俞目瞪口呆,堇尤連忙自凳子上站起身,咧嘴笑道︰「柳老板,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還是等鐘俞他好一些再說吧。」
柳老板回頭看了看堇尤,思忖許久,道︰「朝朝暮暮……也是,總不能讓他們整日相見,這樣也不合禮數的。」
見此情形,鐘俞連忙重重點頭,「太有道理了!」說著,似是覺得自己這樣太中氣十足,沒有得病的樣子,遂連忙咳嗽幾聲。
「這樣吧。」柳老板暗暗思量,「等到鐘公子你病一好,就馬上與小女成親,這樣可好?」
鐘俞兩眼一翻,但穩了穩情緒還是結結巴巴道︰「好,好得很……」
在心中默默為鐘俞哀悼,堇尤知道此話一出,說明他又要辛苦的裝上一段時間的病了。
端坐在算命攤子前,堇尤瞅著來來往往的人流,無聊的垂下頭擺弄手指頭。
闌景一直沒有回來,而且也不知道何時回來,所以鐘俞的病還是要裝的,但是錢還是要賺的,遂她就去請教了鐘俞如何算命,學了些皮毛,本想著能賺上些銀子,但是自從把一位胖的挺著大肚子的大伯看成是孕婦還給他畫了個母子平安的符咒之後,她的生意就差不多做不下去了。
據堇尤的多方打探,知道鐘俞踫倒的那批古董也就不過五百兩銀子,雖說不算是貴的要命,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一時間也是攢不到的,除非她去打劫或是走在路上撿到銀子,不過這兩種可能性都低得很,所以她還是覺得暫且還是繼續算命比較好。
雖然鐘俞千叮嚀萬囑咐算命就是往胡扯里更胡扯,什麼好听說什麼,就會財源廣廣,但是堇尤實在是不能面對著一個面色暗黃,打眼就知道霉運纏身的人說他前途無量飛黃騰達。
編瞎話這本事她實在是不及鐘俞的萬分之一。
待把所有指頭都擺弄了一遍,她便覺得有個陰影把她給罩住了,說明又有客人來,但她今個編瞎話已經心力交瘁,實在打不起精神,遂只有氣無力的道︰「手拿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