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板,實不相瞞,我與鐘俞其實……之前是斷袖情深,我為了他假扮男裝,所以他的取向有問題的,柳姑娘嫁給他,怕是……」暫且不顧及面子,堇尤胡編亂造了一通,「哎,怕是會受委屈的。」
柳老板面色變了變,但還是穩著聲音說,「這個沈姑娘不必擔心,鐘公子既是來了說要盡快完婚,必定取向恢復正常了。」
堇尤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連姑娘家的面子都不要了,還是糊弄不過這只老狐狸……
「如此沈姑娘你便是可以安心了。」柳老板笑著道,「來人啊,送客。」
這是要下逐客令了,一听這話,堇尤連忙道,「那讓我去看看鐘俞吧,畢竟我們斷袖了這麼多年。」
「既然取向已經正常,便沒什麼好說的了吧。」柳老板笑眯眯,「沈姑娘,請回吧。」
張張口,堇尤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看到小廝已經候在一旁,就等著堇尤賴著不走把她拖出去了,她還是收了話頭,起身離開。
說不過,當真說不過,姜還是老的辣,這次遇到的是話嘮的老姜,那是特別的辣。
正閑來無事拿著毛筆蘸取朱砂在素白的茶壺身上畫畫的祈淵看到堇尤腳步浮虛的晃蕩進正廳,拿起一杯冷茶就往嘴里灌的模樣,這之間的經過他已經差不多明白了大半,遂只繼續在壺身上勾勒著。
灌完冷茶的堇尤哀嘆一聲,全身無力的趴在桌上,半天不說話。
不多時,祈淵勾完最後一筆,接著很是仔細的找著瑕疵。
「我都這般了,你都不問問我究竟發生什麼事嗎?」許久不見祈淵尊者發問,堇尤無比的哀怨。
祈淵很是配合的開口,「發生何事?」
堇尤抽了抽嘴角,「你好歹表現的好奇一點……」
放下手中茶壺,壺身上一株梅花開得正好,祈淵端著毛筆,狀似好奇,「你這般,究竟是發生何事?」
呼出一口氣,堇尤才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就是柳老板死不認賬,非說鐘俞是自己跑去求著喜結良緣的,鐘俞他之前才與我說死也不娶,怎的可能忽然變卦去娶柳姑娘呢。」
「如此。」祈淵點點頭,「你可有打算?」
「打算?」堇尤有氣無力,「你可不知道,那老狐狸他一套一套的,我根本說不過他……」話音未落,她抬眼瞅了瞅對面的祈淵尊者,尋思了尋思,隨即笑得不懷好意。
莫名的有些發毛,祈淵端著毛筆的手頓了頓,隨即拿起茶壺繼續勾勒。
「尊者啊。」堇尤支起身子,「說起來,你也算的上是老狐……不對,老姜……也不對,不過你總歸比那柳老板厲害一些的,不如你去說道說道,興許那柳老板就能放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