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想到辦法,倒不知是何時了。」祈淵整了整袖子,漫不經心的模樣。
「你這話,是不信我嗎?」听到這話,堇尤有些氣結,「你信不信,我若是出馬,覃玨元君就算多頑固也得答應前去!」
雖然是扯了個大話,但堇尤仍是很有成就感,但成就感在看到祈淵尊者面上依舊掛著不信的表情時都跑了個沒影。
堇尤冷哼一聲,「要不打賭,覃玨元君定是去答應前去的。」
聞此,祈淵饒有興趣,「賭什麼?」
打賭什麼的都是堇尤一時興起說的,沒想到祈淵尊者當真答應了,所以她半晌沒組織好語言,只結結巴巴道︰「這,這個……」
「若你輸了,就隨我回昆侖界。」祈淵先一步說道。
陰險,當真是陰險。
堇尤暗自月復誹,但仍不輸氣勢的挺了挺小身板,「那好,若你輸了,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思量了思量,覺得打賭這種事又不是很經常,得夠本才行,一個條件有些少,遂改口道︰「不行,得兩個條件。」
本以為祈淵尊者會嫌棄她貪心,義正言辭的不答應,但出乎她意料的,祈淵尊者思量半晌,點點頭,緩緩道︰「成交。」
堇尤端著毛筆,思量許久也始終沒有落下一筆,只對著案幾上的宣紙無比的糾結。直到房門上映出一個人影,看著房門被打著哈欠滿是困倦的鐘俞推開,她才放下毛筆。
「吉祥,這一大早的……」鐘俞打完了哈欠,睡眼惺忪,「喚我來有何事?」
瞧著鐘俞自打來了楓山就一直穿著、晚上洗了第二天也不干皺巴巴紅色喜慶喜服,堇尤很是唏噓不已的嘆了口氣。
本來鐘俞是不必這般悲戚的整日穿濕衣服的,衣衫什麼的幻化不就好了,可悲戚的是祈淵尊者听到這請求之後,只頗為嫌棄的擺擺手,「你當我是裁縫。」而覃玨元君,則很是親切的站起身,笑眯眯,「啊,喜慶的小伙子你要老夫幫忙幻化衣衫?來來來,老夫幫你量一量,這衣衫啊就是得合身才舒服……」說著就伸手上前來,見得這個架勢,鐘俞很是明智的掉頭就走。
所以到了如今,鐘俞穿濕衣服已經穿得很習慣了。
鐘俞上前幾步,不經意瞟到了窗子旁邊擺著的一個圓形瓷壺,便好奇的湊上去看了看,只見得里面一直懶洋洋又半死不活的蛐蛐正趴在里面。
「吉祥,你從哪找來的這蛐蛐?」
「這個……我偶爾抓到的。」堇尤扯了扯頭發。
「我自打來這之後,還當真沒見過蛐蛐了。」鐘俞伸手去撥了撥蛐蛐的觸須,那蛐蛐連動都不動,只抖了抖觸須。
「這個不是重點,我如今是來找你商議商議正事的。」堇尤拽了個圓凳,示意鐘俞坐下,「岸芷說了,只要覃玨元君陪她一道去看星星,就把結界收回去。」
听到這話,鐘俞來了精神,連忙返身坐下,「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