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三十年二月初九,這一天,京城發生了一件大受矚目的事情,南王寵姬芙夫人因為相信了自己女兒是已故南王妃的轉世,竟然要掐死小郡主,南王一怒之下,將芙夫人禁足在芙院。
而這消息一經傳出,南王府一時間成了街談巷議的焦點。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道路兩旁擺滿了小攤,到處都是小販招攬生意的吆喝聲,顧客的討價還價聲,以及觀看雜耍的喝彩聲,還有一些其他的聲音,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呈現出一片繁榮熱鬧的景象。
望月居是京城最大的茶樓,出入里面的都是一些有權有勢的達官貴人,要麼是富甲一方的富商巨賈,或者就是在社會上有一定名氣的文人墨客。
總而言之,這個地方,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能夠進得了的。
此時,在望月居二樓靠窗的位置,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年公子正興味十足的望著窗外大街上的繁榮景象,一邊觀看著,還一邊評論道,「這京城還挺繁榮的,看來,這天辰帝是位好皇帝。」
「五弟,這些地方魚龍混雜,小心不要被有心人听去了。」他旁邊的白衣公子有些責怪的提醒。
「放心吧,二哥,不會的,我是在夸獎天辰帝治國有方呢,你說他怎麼會分不清好壞嘛,是不是呀,二哥?」青衣公子帶著有些撒嬌的口吻,看向自己的兄長。
「咳咳,五弟,你可要記住,你現在是男兒身打扮,不要在外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態,不然的話,會惹禍上身的。」白衣公子看著自己眼前的人,嚴肅的說著。
「哦,我知道了。」兄長的警告,讓青衣公子大為一驚,于是他便不再說話,只是睜著那雙靈動的眼眸,四處張望著。
「誒?你們听說沒有啊,這南王府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旁邊的桌上的一個人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
「什麼事兒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同桌的另一個人問道。
那人見有人想听,就開始講了起來。「這事兒啊,是我的一個遠房表親說的,他是南王府的管事,他說啊,這小郡主的相貌不像王爺,也不像自己的親娘。卻和已故的南王妃長的十分相似,芙夫人為了此事,差點掐死了小郡主,我那表親還說,有一天晚上,見芙夫人在偷偷祭拜已故的王妃呢,嘴里還在說著什麼,不要來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之類的些話。」
那人一邊說,還一邊觀察著听的人的表情,見都很認真的听著,並且人還聚集的越來越多了,他不禁洋洋得意起來。「依照我表親說的那情況,一定是那芙夫人害死的南王妃的,南王妃死的冤吶,所以才投身在小郡主身上,好找害死她的人報仇呢。」
听了那人的話,其他的人也跟著附和起來。一時間,幾乎整個二樓都在議論此事。
「事情好像不是這樣的啊。」剛才靠窗邊的的青衣少年公子開口道。聲音雖不大,卻格外清晰,正好傳進了那群議論的人的耳朵里。
「誒?你這小子,竟然敢質疑爺的話,爺可是從王府得來的消息,那還會有假嗎?」那人一听有人質疑,很不樂意的站了起來。
「王貴兄,何必這麼生氣呢,他呀,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毛小子,本來還該在娘親懷里喝女乃呢,不知怎麼就跑這兒來湊熱鬧呢。哈哈哈。」另外一個人也接著那叫王貴的人的話說道。其他的人一听這些話,都哈哈大笑起來。
「諸位,你們不應該談論王府的事情的,要是被傳到南王的耳朵里,南王的脾氣怎麼樣,你們應該很清楚的吧。」那被青衣公子稱為二哥的白衣公子,站起來笑著對著眾人說道,明明是一副很和氣的樣子,但眼里流露出來的眼神,讓在座的人,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是慕容秀,將軍府的二公子,只是他身邊的那個少年是誰呢?」在座的人有認識慕容秀的人喊道。其他的人听到這話,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不錯,我就是慕容秀,但是,我妹妹都已經不在了,我不希望她成為你們茶余飯後的樂子,還有,被你們當成毛小子的這位,是我慕容秀的堂弟慕容槿宣,要是以後我听見有人再說類似的話,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慕容秀冷冽的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眾人,竟然讓他們在這個時候感到了冬日的嚴寒。
于是,眾人都十分明智的點頭附和,看見滿意的結果後,慕容秀便拉著青衣公子離開了。
「二哥,你剛才的眼神好恐怖,我都被你嚇到了。」被拉出望月居的青衣公子,不停地嘟噥著。
「五弟,嚇著你了?誰叫他們要談論你,警告一下他們,算是輕的了。」白衣公子慕容秀對著青衣公子解釋道,頓了頓,他又說︰「我們快回家吧,爹爹他們都等著呢。
「是啊,都半年沒有見到爹爹他們了,我真的很想大家。我們快走吧。」青衣公子的眼里流露出了一種急切的眼神,話剛說完,就向前走去,後面的慕容秀,不禁寵溺的搖了搖頭,然後也跟了上去。
青衣公子就是慕容清,在她假死以後,被慕容俊和慕容秀救了出來,然後又被秘密送到將軍夫人陪嫁的攬月山莊修養了半年。
後來又來了一招顛鸞倒鳳,扮作振國將軍慕容舸的佷子,隨著二公子慕容秀進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