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路上只顧著趕路,槿宣六人錯過了住店的機會,只好露宿野外了。
下馬後,幾人在一片小樹林里歇息。慕容遠和林語堂去揀干柴,夜景瀾和段離歌去找食物,最後只剩下北堂燁與槿宣二人了。北堂燁本就話不多,槿宣心里也有對他放不下的成見,一時間,氣氛變得越來越沉默。
「你都不怪我嗎?」過了許久,北堂燁很突然的問了一句。
「大哥這話好生奇怪,為何要這樣問?」槿宣心里滿是疑惑,心里以為是自己的身份引起了他的懷疑,想著想著,就這麼說了出來。
「慕容清也算是我間接害死的。」北堂燁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那麼在意六弟的看法,他原本不是一個會讓別人左右自己的人。
「大哥,那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你也不用去自責什麼,清兒都已經去世那麼久了,也許那樣離開這個世界,對她來說,才是最好的解月兌。」語畢,槿宣慢慢的起身,背對著北堂燁,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槿宣不知為何,此刻她是極其不願面對北堂燁,盡管他們已是兄弟,但她忘不了當初在芙橋上的那一掌,以及在南王府小院的警告與威脅,事情過了這麼久,她還是不能釋懷。
北堂燁見槿宣如此態度,心里頓時生出一種無奈,他本以為,隨著慕容清的死,他和慕容家就是橋歸橋,路歸路,永無瓜葛,可是不曾想到,他會與慕容遠,慕容槿宣一見如故,並且還結為了兄弟,更是對六弟慕容槿宣產生了一種復雜,難以啟齒的情感。
也許是太過投入與回憶的糾葛,他的警覺性也降低了,直到槿宣驚呼了一聲,他才發現,四周出現了十幾個蒙面的黑衣人。
只是一剎那的時間,他便恢復了以往的冷靜,眼里迸發出一種狠厲的眼神。「哼,本王大意了,竟讓你們乘虛而入了。」
「兄弟們,為了那六萬兩賞銀,大伙可要干淨利落些。」黑衣人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對著他身後其他的一干黑衣人說道,最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接著說︰「兄弟們,要小心了,這南王可是個狠角色。」
北堂燁一听這話,就知道黑衣人的目標是自己,為了不讓槿宣涉險,他將槿宣小心的護在身後,然後警戒的看著那些想要他命的黑衣人。
黑衣人在領頭的示意下,開始向北堂燁攻擊過來,北堂燁也不含糊,抽出腰間的軟劍,迅速的戰斗起來,軟劍像一條靈敏的長蛇,飛快的游走在進攻的黑衣人之間,而那些黑衣人只要沾上劍尖,立刻斃命。
見北堂燁的招式狠厲,自己這一方不僅沒有佔到好處,還損傷了不少人力,黑衣領頭人便盯準了北堂燁身後的槿宣,想以聲東擊西的方式來分散他的注意力,從而給他來個措手不及。
于是,命令其余的黑衣人將北堂燁團團包圍住,四方夾擊,領頭人的劍直攻向北堂燁的身後,一直被北堂燁緊緊保護在身後的槿宣,見勢不妙,想出聲提醒,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于是,便狠下心,用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接住了凌厲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