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宣與扮成段離歌的蕭然正欲打算帶著凌兒離開鎮子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衣人闖進了槿宣與蕭然的房間,槿宣防備的拉著凌兒站到蕭然的身旁,不知道這個黑衣人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里。
卻見那個黑衣人進了屋子以後,單膝跪在了蕭然的面前︰「主子,江南傳來消息了。」
蕭然伸手撫了撫槿宣的手,然後問道︰「傳來什麼消息?」
黑衣人依舊沒有抬起頭,低頭回答︰「慕容四公子沒有死,被人救了,現在正在江南百里府。」
「什麼,你說什麼?」
槿宣本來還在詫異,她和蕭然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都不知道她的丈夫並不是獨身一人,竟然還有手下,接下來卻被黑衣人帶來的消息震驚在了原地,不等蕭然問話,她便急切的拉住了黑衣人。
「無影,你快將探听來的消息全數告訴夫人。」蕭然伸手扶住槿宣,命令的對著跪著無影道。
「夫人,慕容四公子並沒有死,當年被人所救,休養了幾年,不過,沒了一條腿,並且失去了全部的記憶。」無影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你是說,四哥沒有死,他沒有死對不對?」槿宣听到此時,已是滿臉淚痕。
無影點了點頭。
原來,那個有著清澈眼眸,時時疼她寵她的五哥還活著。失去了腿,失去了記憶,那有怎樣,只要他還活著就好,還活著,不管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依然是她的五哥。
身子突然被擁住,槿宣便忍不住伏在蕭然的肩上痛哭起來。無影抬頭,看著兩個相擁的身影,不知道是否該退去,當他瞄向一旁的小主子時,凌兒便揮了揮手,示意他離去。
「蕭然,四哥他沒有死。」哭得累了,她便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自己的丈夫。
「嗯,沒有死,他還活著。」蕭然輕柔的替她拭去眼淚,點了點頭。
「蕭然,我們不去京城了,去江南好不好,我想去找他。」
「好,我們去江南。」
坐在去往江南的馬車上,槿宣覺得,自己從未有過如此急切的心情,在蕭然答應先去江南後,他們就去客棧結了住宿費,然後雇了一輛馬車,朝著江南趕去。
時至三月,正是江南好風景時節,槿宣卻無意欣賞,她的心,早就在得知慕容遠還活著的時候,飛向了江南百里府,那里有她心心念念想要見到的家人。
「槿宣,不要著急,四哥在百里府,我相信他不會有事的。」蕭然心疼妻子,不住的安慰道。
「蕭然,我只是想要快點見到他。」槿宣望著蕭然,眼里滿是急切。
「我知道,可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蕭然將妻子擁進懷中,慢慢的說道︰「從客棧出來,你已經兩天都沒有休息了,我怕你累壞了身體。」
槿宣听了蕭然的話,才發覺,自己兩天未合眼,竟然不覺得疲倦,只是,看到蕭然擔憂的眼神,心里很是過意不去。「蕭然,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蕭然輕撫了槿宣的臉龐,溫柔的說道︰「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心疼你誰心疼你,听我的話,休息一會,我相信,四哥也不願意見到你這個樣子。」
「娘,您听師父的話,休息一會吧。」看到槿宣有些動搖,凌兒也在一旁勸道。
槿宣听著馬車里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勸說,不願他們擔心,慢慢的也覺得困意上來了,于是,就靠著蕭然,閉眼歇息了。
馬車行進的速度很快,蕭然怕顛簸到了正在熟睡的槿宣,于是就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憑著自身深厚的功力,竟讓她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
他們先前住的鎮子離江南只有四天的路程,因為槿宣迫切要見到慕容遠,四天的行程被縮短了一半,中間還將一匹馬活生生的累死了,馬夫看到馬被累死了,死活也不肯再上路了,還是蕭然拿出了一錠金子,買下了馬車,又買了一匹馬,趕到了百里府。
時隔五年,當槿宣再次站到百里府外的時候,心境已經截然不同了,想到五哥就在這里面,她竟然遲遲邁不開步子。
看到呆立在百里府前的妻子,蕭然提醒道︰「槿宣,我們進去吧。」
槿宣這才點了點頭,蕭然此時已然是扮作段離歌的,他以段離歌的身份讓守門的家丁進去通報,不到片刻,一個錦衣公子出來時,槿宣這才發現,原來竟是百里流嬴親自來了。
三人隨著百里流嬴進了內院,先是拜見了百里匯,就說明了來意。
百里匯並不知道槿宣就是當年的慕容五公子,只當是段離歌的家室,他听蕭然說明了來意,卻是巧妙的引開了話題,只字不談慕容遠的事情。
槿宣看著百里匯有心不讓她們知道,心里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于是,也不顧什麼了,直直的朝著百里匯跪了下來,「老爺子,槿宣求您讓我與兄長見上一面。」
百里匯早在槿宣進來的時候,就覺得此女眼熟,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