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楚晚晴慌亂了幾秒鐘，然後，軟綿綿地說，「嫂嫂，我想和他談談。」
「嫂嫂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就叫嫂嫂。」遲疑了一會兒，季谷麗殺人似的瞪著何慕，拳頭有些微顫，挪起腳步，心不甘情不願地說。
被楚南打得鼻青臉腫，何慕呲牙咧嘴地說，「蓓蓓煩死了，吵著要听你講故事。」
楚晚晴沉默了一下，忽然付之一笑，「對不起。」
「誰要听你說對不起。」何慕注視著楚婉晴，第一次，他在她臉上看到了淡然，不由得惱火起來，捏起楚婉晴的臉。
「請自重，你是我姐夫。」楚晚晴費力擺月兌何慕，掙扎使傷口的疼痛更加銳利，痛苦地交手，把指甲嵌進自己的手背。
想來有些賭氣，明明可以咬著毛衣，偏偏就要傷害自己。
無論可以怎麼正大光明地不堪，她都不讓何慕多看自己的狼狽，即使一覽無遺。
「我偏要呢。」看她疼得滿頭冷汗，看她痛得渾身哆嗦，他生硬地放下手來，霸道地說。
緩了緩痛楚，楚晚晴笑著，「姐姐不會高興。」
「我是你姐夫，你高不高興？」
楚晚晴壓著刺痛的手背，苦笑地說，「我可不可以不喜歡你？」
哥哥和嫂嫂也許不知道，她有生氣，她有吵鬧，她有激何慕發怒，只要何慕可以揉揉她的頭發，捏捏她的臉頰，極不情願地來交換姐姐的介意和失落。
就在那個假象里，真相被鎖起來了，感覺自己不只是何慕的甲乙丙丁。
何慕微鎖了一下眉，「隨便。」
「‘我可不可以不喜歡你？’，‘隨便。’，‘我喜歡你。’」楚晚晴開始覺得記憶又在作痛了。
雲雲生日那天，何慕那麼晚叫她出去，讓她做他女伴，她害怕得顧左右而言他，譏諷何慕情場失意。
「你到底出不出來。」
「我可不可以不喜歡你？」
「隨便。」
「我喜歡你。」
那夜過後，有陣子每當夜幕降臨，她就听見那個男人婬邪的笑聲，不得不睜著眼楮，等著黎明。
看著楚晚晴咬了下嘴唇，何慕五味雜陳地說，「雲雲生日那天是我不好。」
為了他，她差點被人。
「是呀，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你該怎麼補償我？」楚晚晴似笑非笑地說。
「只要你說，只要我做得到。」
楚晚晴很輕微地搖搖頭，陷入某種沉思中，「幼稚園過家家，我要做你的新娘，你說姐姐是你的新娘，你給我三個願望。」
「十六歲那天，你接到姐姐電話，我不讓你走，你甩開我，把我一個人丟在身後。」
「我以為你還會回來，找到你的時候，你發酒瘋欺負我。」
「那天，你沒有陪我過完生日，第一個願望你都沒做到。」
楚晚晴盡量讓自己顯得漠然一些，輕笑著，「我該怎麼相信你呢。」
「你要我怎麼做？」何慕緊蹙著眉，不易察覺的煩躁掠過他的聲音。
楚晚晴了然于心，深深地‘凝視’他，「陪我做完手術。」
「這次你再丟了我，我也不會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