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尋與林源看著這麼駭然的一幕,剎時覺毛骨悚然,林芷若腿腳一軟,正欲往南宮非身上輕靠時,她精神‘嗖’的一震,不由站直了身子,顫聲道︰"你……"
一雙琥珀色的眼楮,眸光流轉,波光瀲灩,在陽光的映透下,清亮深邃,像夜色之下,芸芸白霧中一點星光,可是只要炫然一抬,便璀璨了整片夜空。
當下,陽光也為之退讓,風涌雲遮。
曾傳聞琥珀乃樹妖劃破蒼穹,飛天成神時,用萬年寂寞萬年守候萬年閱歷,凝聚成一滴萬年淚。
——世人只能看見琥珀永存于世的美麗,忘記了它的過程。
後人史書曾記載這一幕︰美人當斯,黯華無光,若得一顧,天下盡傾!
林芷若驚在當前,一字再也吐不出來,所謂容貌再絕世,不過浮華。
南宮非一僵,一瞬消失,屏息拱手禮笑道︰"在下只為一界商戶,不知在下有什麼能讓蘭少看中的?"
"當然是你很英俊。"他眸光上下一掃,輕笑道︰"而且身材也很好。"
"你……"南宮非笑容再難自然,好大膽的人,名不虛傳,臉也‘噌’一下紅了,猶如烈火燙過。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我當然看過,要不然怎能合乎我心意,要知道我口味重,挑得很?"蘭少不在意他的神情,余光掃過南宮尋林源等人,唇角的笑容看似溫潤,實則陰寒。
他環視一圈,邪笑道︰"沒想到南宮丈人對我們婚事這麼贊同,這麼大擺筵席,正合我意!"
他朝南宮非伸出一手,陽光晶瑩,凸顯剔透,"走吧,我們拜堂,不過我貌似不拜天,不拜地,只拜……死人。"
他戲謔地看著南宮老爺︰"所以這俗禮就免了吧,南宮丈人一定會讓小婿免了。"
能不免嗎?明明是件喜事,偏偏過來攪局,如今還咒他死——
太……太妖艷了,聖潔的白衣在身,也抵擋不了由內至外的妖惑,果不負他蘭妖之名!
此音說完,‘嗖‘一聲,南宮非的身體不由傾朝向前。
蘭少優雅地輕執他之手,竟無視眾人,直直往內堂走去,一路還不忘帶南宮非朝各位賓客點頭微笑,牽著南宮非,仿似走在自家後院般怡然自得,愜意瀟灑,而那些未動手的賓客見他出手慎人,自己掂量幾分重量,更不好往老虎皮上拔毛,紛紛讓道。
掌間微微發熱,指有薄繭,執子之手,與之攜老,這一刻,南宮非暗想即便被禁錮一生,也想與他一路走下,地老天荒,指尖收力。
蘭少詫異,停下腳步,回眸驚奇地看著他,"你就這麼著急與我洞房?"
大逆不道,南宮非暗暗苦笑,暗諷自己,你是男人,不是兔爺,不可能有地老天荒,正色道︰"不知蘭少究竟想從南宮家謀取什麼?"
"當然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