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濁我心 CHEAPTER024︰兩人的談話

作者 ︰ 綏濉

()CHEAPTER024︰兩人的談話

「醫生,小清沒事吧?她流了好多血的!」一看到從屋里出來的醫生,岳人就迫不及待問出了所有人所關心的問題。

「沒有太大問題,病人的病情很穩定,右手的傷口縫合了八針,等麻醉藥失效後可能有些不舒適,不過沒什麼大問題。哦,對了,今晚她估計會有些低燒,最好能有個人看著沒,以便及時發現是否有何不適。等病人醒來,要注意傷口不要見水,右手也少做運動……」

「啊恩,我知道了。」一時間除跡部的回聲外,所有人都保持著一種異樣的平靜,氣氛顯得有些凝重。連醫生走遠許久之後,也無人打破這氣氛。

岳人小心翼翼的坐著,慈郎也不見了往日的困意,這兩只動物般清澈的人任性、嗜睡都只是一方面,他們的直覺往往會讓他們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雖然的確不知道這種直覺令人不安的氣氛是怎麼回事,明明醫生都說小清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右手的傷口大了些,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此時保證安靜是絕對明智的選擇,這是他們最直覺的本能。

「跡部,今晚我來看著小清吧,畢竟她受傷我也有一部分責任。」忍足淡淡的向跡部說道,打破幾欲凝固了的氣氛。

「啊恩,那就交給你了,其他人都去睡吧。」緩緩而不減其威嚴,這就是身為王者的跡部景吾!!!

沒有人反對,也沒有人疑問,走廊里此起彼伏的腳步聲,嗒嗒做響。

當喧鬧再次回歸平靜,夜,對于不眠的人便顯得猶為漫長,僅有的幾縷月光也悄然掩去身形。忍足靜靜地望著這樣的夜空,而思緒早已飄到那個叫任清的女孩身上,不自覺的,目光轉向任清清雅柔和的臉頰上。

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才可以塑造出如此矛盾的人。是太過殘忍還是太過溫柔,是太過犀利還是太過無知,如此不同卻又如此融洽。

「沒什麼好說的嗎?跡部!」跡部啊,能讓冰帝的天才軍師忍足侑士不止一次這麼叫,也只有在他認真的時候了。

「你不是已經確定好了嗎?不然這次爬山計劃就會失了它的意義。」

「其實你比我所知道的多吧,小清她可是出乎意料的相信你呢!總覺得太不可思議。」

「啊,對于這一點我也很好奇。小清她從一開始就似乎認識,或者說了解我們每個人,只不過……」跡部微微停頓了下,接下來的話不知是說還是不說為好。

「只不過還是覺得最好不要繼續追查下去,因為結果不會是我們想知道的。」忍足淡淡的接上跡部未完的話,沉默頓時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真相總不是那般容易讓人接受,忍足依然保持著倚牆的姿勢,久久不動,目光再次投向無波的窗外,似在思索著什麼。靜寂的空間襯的跡部邁出的腳步,那般沉重。

「小清說等她醒來後听她講個故事,一個女孩的故事。」

淡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使得跡部剛邁出的腳步生生停頓了下,然後仿若無事般繼續前行。也許听見也許未听見,關鍵在于跡部的想與不想,走廊里,是一陣沉寂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長老,守護者護緋到了。」一絲不苟的聲音傳達給上位者,半闔著眼的老者睜開的雙眼流瀉出的睿智,絕非一個古稀老人可比擬。

「我讓你查的,查到了嗎?」

「是的,查到了。守護者護緋擅自取走的靈魂,是一名為任清的現世女孩,無任何修為,也無任何特別之處。」

「我知道了,把護緋叫上來吧!」

「是!」

護緋,你到底在想什麼,或是要做什麼。老者怎麼也想不透他這個一手栽培的小女孩,從什麼時候開始離他越來越遠,他也越來越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長老,您叫我來有什麼事兒嗎?」

「沒事兒就不能叫你陪我這個老頭子來聊聊天?」調侃的口吻本來的確沒什麼,只是撞上一堵冰山,除了顯得乏味還會有陣陣寒意。

「真是不可愛,只不過听說現世有個女孩靈魂失蹤……」踫了一鼻子灰的老者講到此處略微停頓了下,結果很失望的沒有從那冰雕一般的臉孔揪出秋毫不自然,甚至連呼吸頻率也沒有改變。

「咳咳……你是時空法則的守護者,各個時空的通道樞紐都要經過你的管轄,有發生過什麼奇異事件嗎?」

「沒有,一切正常。」冷冷清清的回答完全顛覆了之前,對待任清時的那種飽含深意的笑語。

「如果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告退了,時空里少不得人看守。」

「等等,護緋啊,我知道作為時空法則的守護者,每日便是與無盡的黑暗和無聲相伴,也太難為你了,要不要回天界……」

「不用,我已經習慣了那里的生活,我想我再也無法適應天界的喧鬧,我先告辭了,長老!」不待回答便充滿訣別意味的行個禮,毫不回頭的走進百年如一日死寂著的是空中,沒有忽略來自身後充滿嘆息的聲音。

只是,對不起,長老,對不起,辜負了你的期待。

是天界純淨與聖潔的光明讓我擁有所有,同樣也是天界的棝制與枷鎖讓我一無所有,在漫漫時光中,當時間空間已成陌生概念,在這里沒有計量。一無所有的寂靜多麼適合一無所有的人。

對不起,這盤棋已經下出第一子。

對不起,沒有人可以回頭。

對不起,這是每個人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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