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稍等。」說著姒貴妃轉入內室,再走出來時手中已經拿著一個錦盒。
「這是你家主子所要的東西,請務必親手交給他。」
「是。」來人說著已經將姒貴妃放置到桌上的信用內力化成碎末,躬身正待離去。
「你…….」
「娘娘還有事?」來人轉頭看了看此刻立在桌前的姒貴妃,欲言又止的神態里滿當當盛著的卻是無奈與疼痛,沉魚落雁的容貌因神態間的那抹恰到好處的痛色竟是讓人有了一瞬的痴迷,一個人是要痛到怎樣的程度,才能在疼的邊緣恰好染上甜蜜的光暈。
「沒事了,你盡快離去吧。」姒貴妃回身走到貴妃椅前,又深深地陷進椅子當中。這涼宮太過寒冷了,盛夏時節,她竟是感覺到寒意叢生。
室內重新恢復到了安靜,姒貴妃卻是睜開那雙空洞的眼楮看著屋頂,這些日子她幾乎日日都覺得那個人會忽然從屋頂上飛身落下。
「娘娘。」窗外一聲細弱的聲音打亂了姒貴妃的思緒,她重新闔上眼,將頭扭向背光的一面。
「進來。」
「娘娘,丞相大人讓奴婢過來服侍娘娘。」姒貴妃隨意睜開眼看了看眼前的姑娘,十二三歲的模樣,一雙清靈的眼楮顯得她更是清純可愛。可是姒貴妃知道這個小孩子的武功卻是可以抵過她宮殿外面任何一個守衛。
「嗯。」姒貴妃闔上眼,又往椅子中縮了幾分。哥哥,果然是這樣防備著我麼?真的從一開始,她就只是一枚棋子麼?
「主子,前方傳來消息,皇上隨皇子們一起進入圍場狩獵了。」夕顏從屋外走了進來,隨意說著。
「啊?」夕顏看著此時大驚失色的未央,疑惑重重。主子雖是公主,但以平常在宮中的生活就可以看出主子對于皇上的冷淡。雖是父女,卻毫無父女之情。想到曾經在慶功宴上見到的那個威儀的中年男子,永遠冷冰冰的眼神。但一想到那日他將主子賜給南宮將軍,心中那股惡氣就油然而生,竟是拿自己的親生女兒作為棋子以此平衡朝堂勢力,天下竟是會有這樣的父親?
「夕顏,計劃照原,你們密切關注紫陽門的動向,等那邊的事情結束之後就立刻回到此處,帶著小辰先行回京,不可有一時逗留。」未央隨即恢復平靜,卻是一臉的嚴肅,「不管發生何事,你都不可現身,帶著小辰速速回京,呆在未央宮中。」
「主子,你呢?」夕顏一臉疑惑地看著未央,一股強烈的不安感纏繞在她的心間。
「我去圍場,不過不跟你們在一起。」未央起身便要走出去,可奈夕顏卻死死擋在身前。
「主子,圍場那邊危險重重,你孤身不可前去。」
「夕顏,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未央輕拍了一下夕顏的肩膀,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卻讓人不由地心安下來。
「事情都在按正常軌道進行,所以,我不會有事的。」未央看了看夕顏,「夕顏此次事關重大,你必是要全力以赴,不可有絲毫分心的。」
「夕顏一定全力以赴。」夕顏說著躬去,眼角閃出淚意來,「還望主子一切安好。」
「嗯。」未央轉頭看了看已是淚流滿面的小辰,腳下沒有一刻的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