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那老皇上剛剛也進入圍場了。」
「什麼?」墨冉忽然激動起來,那老皇上進入圍場了?隨即臉上的笑意便是深了幾分,好,真好,看來今日這一戰,老天都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虎首,你帶虎隊,豹隊,按照原計劃行事,務必斬草除根。」說著,墨冉眼中已露出凌厲之色,「事情結束後立刻前去與左穆會合,無論發生何事都必須盡快離開圍場,以最快速度退回到凌霄。」
「是。」此時的虎首,兩眼充斥著狠絕之色。此次他必是要為與自己出生入死過的好兄弟豹首報仇。
「決爻,我們走。」墨冉說著已經飛身而起,駕馭起的竟是極耗體力的雲梯縱。
此刻的山林當中,箭雨聲,刀劍聲,令在其中的人都不寒而粟,何況是那些生物。
皇凌墨盯著前面的一支藍狐,毛色呈淺淡的藍色,毛長絨厚,靈活光潤,煞是好看。若是能獵得此物,用毛皮為父皇織得一件披風,父皇定是能夠大悅。他天資聰穎,諸師傅都對他贊不絕口,而且自小他就文武兼修,從不偏廢,因而可謂是文武雙全。他為人賢德,謙恭禮讓,深受眾人喜愛。可是,即便他如此努力,父皇對他卻始終清淡,明明他的武功要高于二哥,父皇卻還是讓二哥去了西南邊地。他飽讀詩書,對歷朝歷代的政治,經濟也是了如指掌,可是父皇派給他的永遠都是無關痛癢的小任務。後宮當中,父皇一直青睞于姒貴妃,對母妃更是冷冷清清,而這正戳中了他的恨處。
他恨姒家人,恨姒貴妃,恨二哥。如果沒有他們,他一定能夠建功立業,為父皇守好天下。是的,他只希望為父皇守好這個天下。除此,他不去想,或者說他其實暗暗知道那個位子他高攀不起。雖然他也是皇子,他也有資格去爭奪那把位子,可是正如母妃常常告誡他的「我們活不起平常人家的生活,卻必須要有平常人家的心態」,他沒有堅固的外戚勢力可以幫他,朝堂之上迫于姒丞相的壓力願意站在他身後的臣子不多,如此,他哪還有勢力?因而,他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幫父皇守好這個江山,能夠替父皇分擔一些憂愁,能夠讓父皇展眉一笑。
皇凌墨一邊想著,眼楮卻始終緊緊盯著前面的那抹藍影,今日必是要將這只藍狐獵到。此刻,原本隨在他身側的侍衛以及那些貴冑子弟已經被他遠遠地甩在了身後。他的眼中,腦海中滿滿的盛著的都是那只狐的影子。
再聰明的人若是深陷入一種執念里,便會忘了理智是什麼。因為如此,世間才會有了那麼多的過錯,那麼多的遺憾。
皇凌墨跟著藍狐深入到林子深處,卻不想是一處山崖,人與狐皆是為之一驚。但皇凌墨仍是拿下肩上的弓,搭箭,拉弓,那一刻時間仿佛是靜止了,空氣中都可以听到血液忽然澎裂出的哀絕聲,那一箭剛剛好,使藍狐死不了,卻也再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