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將玄關處那個暗盒當中的東西取來給我,機關的解法還是小時候我教給你的。」未央走過去順著小時他教給她的方法,打開了暗盒。
「你打開吧。」未央擦干眼淚,小心翼翼地打開手中之物,整個人就呆住了,看著那幾個字眼,她像是瞬間被石化了一般,愣愣地立在那里。
皇王看著呆立著的未央,終是長長嘆了口氣。「你放回去吧,我已知道你的想法了。」未央轉身,放好手中的物事,合上暗盒,動用機關將一切復原。所有動作都已經結束了,她卻依舊沒有清醒過來。
「央兒,央兒……」皇王輕聲喚著,心中暗惱,自己終究是太過心急了,央兒好不容易親自來見自己一次。
未央轉身,她的臉色已恢復正常,只那雙眼楮依舊沒有任何的光彩,讓人一眼看去便覺得時間都靜止了,唯有那雙眼中透出的深深哀愁令人心碎。
「我終會順著你的意,你安心吧。」皇王看著已走到門口的未央,終是闔上了眼。那個孩子哀愁的面容就如同是這天下最強勁的毒藥,一滴就可要了自己的命。
「主子,找到了銅匙所對應的地方了,只是我用盡了辦法還是無法打開。」夕顏一臉愧色地看著未央,第一次沒有順利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務。
「沒事,找到對應的地方就好。」未央將銅匙收回袖中。
「說說丞相府那邊的狀況。」
「自丞相見過姒貴妃回去便一直臥病在床,看其狀況應該是受了很大的打擊,精氣匱乏,得了郁病,時好時壞。不過他夫人卻是厲害,將府中上下打理地井井有條。姒淵被眾商家孤立,損失嚴重。姒極度消沉,每日要不尋花問柳,要不就是喝到爛醉。依目前的情況,丞相該是大勢已去,倒是免得我們下手了。」
未央支起頭沉思了一會,當日在圍場時自己去救父皇,面容雖是被紗巾所掩,但丞相那般心細之人必是能夠以之前的點點滴滴猜測的到,而且他的郁病不知是不是障眼法,姒家又非一般的家庭,百足之蟲還死而不僵呢?
「夕顏,丞相府那邊不可有絲毫懈怠,雖然大勢已去,但也有可能死灰復燃。」
「是,主子。」
「夕顏這個人,你再去仔細調查一下,尤其是調查他和丞相,姒貴妃早前的關系。」未央指了指卷冊上的一個名字,又起身走了幾步,再回到原處時,她的眼中已噙滿堅定之色。「調查的時候,你留意是否有人先前已經調查過此人了,而且此次調查要更加隱秘。」
「嗯。」夕顏看了看主子,終究還是將疑惑摁回了心底。她相信面前這個睿智的女子所有的做法必是有她的道理的,而她所作的就只是嚴格服從主子的安排。
「還有一定要封鎖消息,萬不可將姒貴妃與二皇子的事件傳入大宛國境內。」未央心中一痛,姐姐若是知道自己的哥哥和母後的事情必是會很難過很難過的吧。
「是。」夕顏看了看忽然沉默下來的主子,便也不敢多言一句。